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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脏兮兮的一片,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于是他伸出两只小手向下压了压,匆匆也跑了进去。
肖兰时站在原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卫玄序离去的背影,眼中竖起发现猎物的凶光。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肖兰时算是形影不离跟着卫玄序那么多年,当时为了逃学变着法的哄卫玄序,几乎把他所有的小动作都拿捏得清清楚楚。
不说话是不高兴。
不答应是生了气。
而直白地看着一个人,是害怕。
就是方才卫玄序看向他的那种眼神,像只炸了毛的猫,毫不退让又虚张声势地盯着,仿佛要是对方再有什么轻微的动作,这只猫就会挥舞起他的爪子扑上来。
但肖兰时对这种威胁置若罔闻。
想着,他磨着犬牙,忽然笑了。
你藏也好,躲也好。
你不愿为人知的浪荡和不甘,我要全部当着你的面一点一点撕开,光明、正大地摊开在你面前,看着你难过,最好在哭。
这是你欠我的。卫曦。
骤然间,风雪忽然变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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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堂禁池。
水汽氤氲中,卫玄序散发倚靠在禁池旁,露出水面半个胸膛。他两肘无力地搭在青石台上,仰头向上望,修长白颈上的轮廓线条肆无忌惮地暴露在空气中,被蒸腾的水汽又熏出一层薄薄的细汗珠,顺着颈缓缓向下滑动,最后在结实的胸膛上停留一会儿便落入水中。
他半眯着双眼,似乎很是疲惫,指尖轻轻搭在水面上,有气无力地转着圆圈,阵阵涟漪就这么开始泛起来。
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
热气蒸得他的脸颊微微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