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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他们也是担心疫病,才把各城来的人都安排在这里。”
说着,他话音一转:“我给你两天时间,把肖氏一族的信息全部记下来。”
肖兰时叫苦不迭:“师父啊~!”
卫玄序冷冰冰:“没得商量。”
噗通一声,肖兰时又抱着书册躺倒在软床上,捏着书脊抖啊抖:“我记下来又有什么用?我一个私生子,连我爹叫什么我都不知道,还指望人家能让我认祖归宗?卫玄序你自己听听你这话可笑不可笑?”
卫玄序问:“知道金麟台是什么么?”
肖兰时把书扣在脸上,以为他又要开始考,便答:“元京的中心,天下的中心,中心中的中心。”
啪嗒一声,卫玄序合上箱子,将携带的书本一本一本放在书桌上整理着:“它其实是一场场议事。”
肖兰时还是第一次听见这说法,好奇:“你说。”
“金麟台原是天下各大家族定期议事的地方,几乎天下所有的重大事宜都要从金麟台决断,久而久之,金麟台就成了天下中心的指代。”
肖兰时:“那为什么还有从守两家是天下共主的说法?”
卫玄序继续:“那是因为在金麟台上,大小家族决策的职责不同。议事会又分为外议和内议,外议天下各大家族皆可参与,但几乎只有提议、争论的职责;真正起决断的是内议,而现在金麟台上内议只有两个姓氏,一个是朝天阙从氏,一个是春山空守氏。”
“那你让我记肖家族谱,和金麟台有什么关系?”
“天下各族为了争一份权,处心积虑想要挤进内议。当一个家族在外议中有七成以上的拥护时,那他便有了入内议决断的资格,只需通过最后一个考核,便可进入内议,也成为正式登上金麟台。”
“而如今肖家倚营造起家,短短数年经营扩大至天下六城,借靠万贯的家财和人情关系,在外议几乎赢了七成的拥赞。他和金麟台之间,也就只差了一步。”
肖兰时不解:“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说着,卫玄序放下了手里的书卷,望过来,认真道:“根据金麟台的规矩,如果肖家想要登台,则又其族中而立之年以下子孙搭擂台,由其他各大家族派出同样年岁的弟子打擂,若是肖家有人能守得住,就算肖家通过了核验。”
肖兰时又静声听着卫玄序说了很多话。
肖家是靠营造起的家,不同于从、守两家,肖氏一族子孙几乎在修道上没有什么造诣,对于肖家来说,就算坐拥天下黄金,恐怕也只能止步与金麟台下。
卫玄序说的几乎,肖兰时突然明白了。
如果肖兰时能替肖家打赢了这一仗,入了金麟台,那么入族归宗自不用说,还有肖家数不尽的绫罗绸缎,享不尽的珍馐玉盘……
那是肖兰时以前做梦都想要的,可现在。
他没有那么想了。
肖兰时笑起来:“师父啊,你这么多年,为我花了那么多心血,你一直也没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现在我能问一句吗?”
卫玄序眼底忽然一顿。
他转过身去,书案上收拾的声音又响起来:“你只管向前走,不用管我。”
一听,肖兰时蹭得一下坐起来:“那不行。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放心,虽然你格外烦人,但我肯定一辈子都那你当爹一样孝顺着。”
卫玄序哼笑一声:“不是说这辈子和你父亲你死我活?你——”
忽然,他一转身,肖兰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来到了他的身后。
四目相对,近得鼻尖几乎要贴上去。
卫玄序相来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极为自持的人,可那瞬间,当他望见肖兰时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几乎是本能地向后退步。他的手扣在身后的桌子边上,后腰撞乱了刚整理好的书本。
尽管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的确,当肖月赤诚地望着他的时候,他有点被吓到了。
肖兰时笑盈盈地弯着他的眉眼,唇上泛着水光。
他从善如流地勾起卫玄序的手掌,与他掌心相贴。肖兰时的手好温,也很软,皮肤上的触感瞬间翻涌上大脑,一阵酥麻近乎贯彻了卫玄序的全身。
可他脸上始终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低眸望着肖兰时,带着斥责:“想干什么?”
肖兰时毫无意识地在他手心里画圈,像调情。
“咱们是立下过誓盟的关系。和他不一样,放心,啊。”
忽然,那枚同心结莫名钻进卫玄序的脑海。
紧接着,他抬起掌,箍住肖兰时的下巴,用力把他往后一推,警告道:“我是你的师父。”
肖兰时吃痛,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又开始生了气。
无辜地眨眨眼:“对啊。你是我师父。”
悄然,一股焦灼感漫上卫玄序的口腔,他对上肖兰时毫无悔改的眼神,很是气愤地将他甩在一边。
“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听到了?”
肖兰时揉着发痛的下巴,莫名其妙:“哈?”
一偏头,发现卫玄序耳朵红了。
他下意识地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卫玄序又跳了个话题:“还有,那天用火烧鬼,是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