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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了,他没有捉到鬼,你就不用在问他了。”金雀的声音响起来,确认肖兰时也空手而归,似乎让他比自己亲手捉到鬼还让他高兴。
肖兰时对此不闻不问,目光眺望到远方,落寞得似乎和众人割离。
从华走上去,指着肖兰时手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肖兰时似乎被惊了一跳,转过头一看是从华,又笑起来:“死猫。”
从华低头看过去,那猫黑漆漆的一团,僵硬得非常,没有任何外伤和腐烂的痕迹,似乎不像是……自然死亡。
“肖月公子怎么捡一只死猫?”
肖兰时讥笑道:“我在大街上捡什么东西金麟台也要过问吗?”
从华摇头:“自然不用。只是我好奇,以私情问。”
眼前这个人语气总是和和善善,不管走到哪里似乎和谁都能相处得来,甚至连金雀这种这种性子都极其喜欢他。可不知为什么,肖兰时总能从他身上嗅到一股血腥味。
那种猛兽饱餐后的懒倦。
他把头靠在柱子上,歪着脑袋看他:“私情?我们压根不认识,谈不上私情。”
闻言,从华像是听到了趣闻,温和地笑起来,似乎全然看不见肖兰时眼中的挑衅:“肖月公子对我敌意很重。”
肖兰时恭敬道:“您多虑了。”-
从华一众人赶回满庭芳的时候,正巧碰见肖观策那一队人从相反的方向迎面走来。
经过半日的辛劳,众人脸上不免露出疲色。
只有江有信在人群里又蹦又跳,欢腾得像是条永不知疲惫的大狗,搂完这个抱那个,最后行为止步于卫玄序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咻。
金雀:“……江哥哥飞了?”
从华笑眯眯点头:“嗯。飞了。”
两队人马汇合,众人有说有笑地进了满庭芳,肖兰时跟在后面一言不发,卫玄序故意等了等他,而后佯装自然地走到他身旁,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
肖兰时抬头看了他一眼,许多话涌到嘴边,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牵动卫玄序的衣袖要拉着他往隐蔽的方向走。
“跟我来。”
忽然,衣袖上一道暗红即刻出现在肖兰时的眼底。几乎是同时。
卫玄序:“怎么了?”
肖兰时:“你这怎么弄的?”
江有信听见声响,脑袋凑过来,叹了口气:“今天我和玄序遇到了只穷凶极恶的厉鬼,要不是玄序,估计我的腿得留一条。”
肖兰时皱眉查看伤口:“还好很浅。”
卫玄序缩回去:“无妨。”
旋即顿了顿,又问:“你怎么了?”
一抬头,肖兰时忽然对上卫玄序的双眼,他的眼底满是疲惫,可看向他的时候,墨黑的瞳孔里还泛着漂亮的光。
肖兰时咽下了所有的话,嘴角挂起笑容:“今天没捉到鬼,让那个小家雀笑了一顿,心里不痛快。想拉你一起吃饭。”
江有信啧啧:“怎么就没想拉我吃饭?”
肖兰时没理他,与卫玄序一道往里走。卫玄序边走边问:“你们队伍见到什么妖鬼了?”
肖兰时答:“听稚昭姐姐说,都是些寻常见过的,不过鬼气比平时似乎要浓厚许多。”
卫玄序点头:“的确如此。我——”
话说到一半,江有信在两人背后跳来跳去:“不是,玄序你这人怎么这样?刚才一路上不还和我好好的?怎么一见到肖月转头就把我扔一边?我不要面子的吗?”没人理他。
“卫玄序——!!”-
晚上,从华在满庭芳特地设了桌宴席,除了肖家的肖观策没来,其他六城的人包括守家全部列座在次。
所有人都在饮酒玩笑,只有守宗朔一个人正襟危坐在席位上,整个人山峦一般一动不动,别人给他酒他就喝,别人让他吃菜他就吃。
除此之外,就那么傻乎乎地坐着。
江有信使坏,就一杯杯地灌他:“来来来,大黑脸你不是说自己千杯不倒么?正好今天俞姑娘也在,你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几个回合下来,坐席下几坛空酒缸滚落在地。
守宗朔脸上起了红,在他古铜色的脸上添了一抹与他极其不相符的怯怯。
他还在呆呆地被江有信灌酒。
因为他旁边坐着俞稚昭。
金温纯连忙劝:“有信,别灌他了,宗朔喝不下了。”
江有信抱着酒坛放肆大笑:“他今天高兴着呢,怎么喝不下?”
金雀也有些醉意,指着他取笑:“他一直脸上就那一个表情,你怎么看出来他高兴?今天累死累活一天,有什么好高兴的?”
江有信搂着守宗朔的肩,低头不怀好意地问:“来,小金雀问你了,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守宗朔红着脸,手指摩挲着酒杯,呆呆愣愣:“就是、高兴。”
江有信立刻:“哎哎哎,那杯酒我早就给你倒上了,你不喝我喝。”说着,立刻抬手要去抢那酒杯,守宗朔偏偏不让,手指把酒杯死死按在桌子上。
“你又是怎么回事?”江有信抢了两下没抢成,撸起袖子笑起来。
守宗朔垂眸望杯:“我爱怎么回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