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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肖兰时脸上笑意更浓,拍着胸脯:“师父你别担心,我从来贱命一条,没那么容易死。”
刚才在议事的时候,肖兰时自告奋勇提出来自己要做冲锋的那个,卫玄序不是没反对过。可反观再座的那些人,不是身上有病就是有伤,只有肖兰时一个还在里面活蹦乱跳的。更何况肖兰时走山路惯了,也熟悉些,要是冲锋,除了他,再推不出第二个人。
忽然,卫玄序不说话了。
两息后,他不由分说地向肖兰时腰间摸去。
那一瞬间,前几天晚上发生的桩桩件件全部涌上肖兰时的脑海,他下意识地以为卫玄序又要霸王硬上弓,慌忙护住腰的同时,还十分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紧接着,腰间有什么东西猛地一抽。诶?
预判中卫玄序的嘴没有落下来,肖兰时舔了舔唇,抬起一只眼,忽然发现咬金已经落在了卫玄序手里。
他恨不得立刻抬起手给自己一巴掌。
刚才他想什么呢那是!
咬金摊开在卫玄序的掌心,他平静问话:“肖家联系上你了,你明明可以立刻,为什么不走?”
肖回渊那小老头和他见过面的事,肖兰时一直瞒着卫玄序没说。此时咬金就那么正大光明地摆着,他脸上立刻露出一副怯怯又讨好的神色:“师父这就要走了,要不您老人家多喝两口水?”
卫玄序拿着刀柄敲在肖兰时尺骨上:“回话。”
“嘶——”肖兰时吃痛缩回手。
他不满地揉着手腕,理所当然:“你在这,我走什么走!”
“你和我不一样。”卫玄序话顶着话。
肖兰时立刻:“有什么不一样?”
“你比我有用得多!”
一听此言,肖兰时忽然恼了:“有用?什么叫有用?卫曦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你是个死的物件吗?”说着,他迅速绕到卫玄序的身后,抬手猛地往他脊背上一拍。
剧痛立刻从卫玄序的脊背上蹿出来,疼得他眉头紧皱。
肖兰时又绕回来:“疼是吧?疼是你活该!要不是那天晚上我抱你你背上这些伤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这些伤是什么时候有的?是不是那天从金麟台回来他们罚你了?”
卫玄序垂下了眼眸,似乎在刻意躲避着他的目光。
肖兰时更怒,猛地又绕过去拍了一巴掌。
痛得卫玄序没忍住从喉间泄出两声闷哼。
“卫曦你是个哑巴。你到死都憋着吧你!你就活该满庭芳里没有药,你就活该伤口发脓化水,你就应该一辈子都好不了这伤,疼他一辈子!”
或许是背上的疼痛拨弄了卫玄序的恼意,他忽然抬起脸来:“是,是我活该。”他骤然扯起肖兰时的拳头往自己的胸口戳,“你用力打,让这些伤永生永世都好不了,我在棺材里白骨一具,你好去找你的从华公子,去和他看尽元京的春花吧!”
肖兰时忽然被他吼得一愣,两个眼珠子看着他,写满了万千迷茫。
卫玄序气得还要再锤,肖兰时连忙急刹住,用尽了力气向里缩:“不是,你又怎么了?”
一听到肖兰时说这话,卫玄序心里的无名火就压不住。
五年期萧关那场大变,肖兰时只说是金麟台上来了位公子,却不肯说那人到底是谁。他以为卫玄序不知道,实际上卫玄序当天晚上就派人去调查,第二天上午“从华”的名字就摆在了清堂的书案上。
不止如此,从华在萧关装小傻子的时候,肖月是如何拿自己的铜板给他买包子,又是怎么东拼西走去给他要冻疮药,还有两个人如何如何约好一起去元京看盛世春花的,卫玄序几乎全部从暗卫的嘴里听过了。
还有来到元京之后的分队,两个人又恰好留在了一起,虽然他不跟着,但是金雀小嘴悄悄跟他叭叭叭的,一会儿一个“肖月天天巴巴地去抱华哥哥的大腿”,一会儿一个“肖月死乞白赖地非要吃华哥哥嘴里的糕点”,新仇旧恨卫玄序一直忍着,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发。
可肖兰时刚才莫名其妙那两下锤,就好像是一根鼓锤,砰砰砰地把他那面藏着掩着的小破鼓给敲破了。
望着肖兰时一脸无辜的模样,卫玄序双目微狭:“呵。”肖兰时:?
他抿起唇思索,想了好久也没想出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卫玄序了。
他这几天都乖乖哒。任劳任怨又忙东忙西,谁看了不得夸他一句天下第一棒呆小徒弟?
于是他试探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他舍不得吃的糕点,弱弱:“呃,师父你是不是晚上没怎么吃饱,饿的?我这里还有一块糕,你……”糕点!
卫玄序立刻咬牙切齿地瞪过去,恨不得把那块来路不明的糕点,连着肖兰时一起撕了!
见状,肖兰时立刻收声。
他第一次如此深切地体会到“磨牙吮血”这个词的内涵。
卫玄序是经常生气,但是像现在这样宛若恶鬼夺舍还是极为罕见。由于样本实在太少,肖兰时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去哄,脑子一抽,忽然拿起手里的糕点咬了一口,嘴里嘟囔着:“放心吧。没毒。”
紧接着,立刻把他咬了一半的糕点塞进卫玄序的嘴里。
“吃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