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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神秘地笑了下,又把画本扣在脸上:“没什么。”-
一阵鸡飞狗跳里,肖兰时在卫玄序的虎爪下左躲右闪,在床上扑腾得就像是个菜板上的鱼。可他毕竟攀岩时累坏了,身上又落了许多伤,哪能敌得过卫玄序?
没两下,他身上那些布条条就被卫玄序尽数扒光。
肖兰时只穿了条底裤,躲在床角抱着肩膀瑟瑟发抖,仿佛卫玄序是什么吃人的妖精。
卫玄序随手把手里的脏布扔在地上,目光紧盯着肖兰时那最后的衣料,问:“那里真没有伤?”
肖兰时昂着脖子:“真没有!”
犹豫片刻,卫玄序半信半疑地移开了目光。
他又重新拿起药罐,弯起手指对肖兰时招呼了一下,动作像是唤路边什么可怜小狗:“过来。”
虽说两个都是大男人,肖兰时从小在萧关和同辈们一起下河摸鱼也是赤条条惯了,可对着这衣冠整齐的卫玄序,肖兰时总是从心里品咂出有那么点怪怪的滋味。
他瑟缩在角落里,试图最后挣扎:“卫曦要不你先出去吧。我怕吓到你。”
话音刚落,卫玄序的身子立刻压上来,一股好闻的松木香也随之席卷而至。他身上的香气平日里总是带着些冷冽,不知道为什么,肖兰时今天闻的时候只觉得香甜,那最后一丝冷也好像融化了。
卫玄序拉开他的肩膀,于是肖兰时不着寸缕的上半身便展露在他面前。
和五年前相比,肖兰时壮了,也高了许多,身上增添了许多旧伤,更有许多新伤还明晃晃地挂在他身上。肖兰时的骨架算是中等大小,可上面健硕结实的肌肉紧紧得绷在上面,虽然他总是逃掉先生的课,但身体力行的那些他一节都没翘。
卫玄序的目光从他身上划过,肖兰时下意识地向后缩。忽然。
他捏着药瓶又上前一步,发丝垂落,轻衫微擦,在肖兰时的惊愕中,卫玄序的吻就落在他的肩膀。落在他自己见了都觉得骇人的伤口上。
“你说哪里丑?是这儿?我倒是觉得很漂亮,这里是肖月勇敢的勋章。”妈的。
那一瞬,肖兰时只想骂人。
一股酥麻感触电般席卷了他全身上下,比卫玄序之前和他的任何一个吻还要强烈。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喉咙里像是被人猛地塞进了一块白布。
他除了颤抖之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泪就像是一颗颗黄豆一样滚出来,他想用力地推开他,可是卫玄序总是会有力地握住他的手腕,问他是不是痛。
被石头刺破的时候当然痛了,肖月一直是个很怕痛的人。但是没有人来问他,肖月就强行大骂自己说这算什么。他非常讨厌自己总是这么矫情,讨厌自己极其敏感的身体和极其敏感的情绪,可他对此束手无策。
可恶的眼泪总是在流。真的很讨厌。
肖兰时身上一共有一百零三处伤,卫玄序他就吻了一百零三次。
他这么做,好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你说错了。你的伤口一点都不讨厌,一点都不丑。
在那一瞬,肖兰时似乎明白了王诚和胡大姑娘说的那个“喜欢”是什么意思。
他泪眼婆娑地望着卫玄序,轻声唤他的名字。
“卫曦啊……”
对于肖月来说,喜欢是很危险的。
喜欢是待在这个人身边就很安心,很安全。他不用再去想尽办法去说谎、圆谎、再去撒下一个谎。肖兰时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他想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剖开,他的好和他的坏,全部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这个人面前,只希望听他说一句轻轻的安慰:
“你辛苦了肖月。”
◇ 第119章 很累啊卫曦
第二日睁开眼的时候,肖兰时觉得浑身上下都很累。或许是因为身上伤口的原因,再加上卫玄序封住了他的痛觉,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昨天夜里断断续续又做那个噩梦了,夜里或许是喊了什么,有两次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卫玄序就坐在他的床边,问他怎么了。
肖兰时缓缓抬起手,身体躺在被窝里凭空去点床幔上的流苏,叹了口气。
他又偏头看了一眼地上,昨天卫玄序躺过的地方还整整齐齐叠着被褥。肖兰时问卫玄序为什么不一起躺在床上,卫玄序说怕碰到了他的伤,可肖兰时不信,总觉得他还有别的原因没说。
肖兰时收回目光,又转头看向床边的那只黑猫,自言自语道:“你说他卫曦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忽然。
肖兰时的眼睛和黑猫碧绿瞳孔对上的时候,他的话突然止了。
原本是以四肢扭曲姿势趴着的黑猫,此时它的四爪忽然又伸直了,而后像是一提被麻绳捆绑着的木柴,僵硬地凑在一起,而身后,它的尾巴的方向也变了。指着东方。砰!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肖兰时心里徒然一惊。
“谁?!”
卫玄序端着一壶水和几个杯子走上来:“我。”
一见是卫玄序,肖兰时提起那只黑猫问他:“昨天你动这个了么?”
卫玄序瞥了一眼,把木案搁在桌子上:“没有。”
肖兰时双目微眯,紧盯着黑猫,而后者那铜圆的眼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