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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醉,回家夫人是要骂的。”
紧接着,丝毫没给男人反应的机会:“来人啊。”
四个小厮应声走到她的身边。
麻娘抬手指了下男人,吩咐道:“把孟大人送到府上去。”
“是。”
小厮连忙点头应了,上去拉着男人的手就往外半推半搡:“大人,您醉了。”“大人,麻娘娘都这么说了,您还是正事要紧啊。”“是啊大人,咱先回去。”
男人在小厮的拉扯中瞪圆了双眼,愣着:“诶——不是——”
麻娘还站在楼梯上,抬手向他飞了个吻:“下次我在这儿等着大人您呢。”
于是那男人就被连拉带拽客客气气地“送”出了醉春眠。
见状,金雀噗嗤一笑。
肖兰时望过去:“你笑什么?”
金雀随手拿了块点心放在嘴里嚼,用下巴点了下门:“那人的妻子是个悍妇,为人极其善妒。看着自己的丈夫喝得烂醉如泥,还被青楼的人送回来,你说他还能来下一次吗?”
“喔。你说她故意的。”
金雀望向她:“不然呢?”
“聪明。”
“的确是。”说着,金雀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点心渣,挺直了身子,“走,带你见见她。”
肖兰时跟着他拨开人群,直往麻娘的方向游过去。
走到麻娘跟前的时候,她正要转身上楼。
金雀在身后叫住她:“这么急着走,麻娘实在神龙摆尾啊。”
闻声,麻娘回过头来,见是金雀,便转身停在栏杆上,笑着:“毛崽崽,谁许你来我这地方的?转头我告诉督守去,让你哥打断你的腿。”
方才金雀低声给肖兰时说了许多,这麻娘原名娄云秋,因为年轻时生了病,治愈后脸上落了麻雀斑,所以被人称为“麻娘”。
她详细的岁数几乎没人知道,只有一个大概的年岁,约莫着是四十上下。
走得近了,细看向麻娘的时候,肖兰时心里不免对金雀这个说法产生深重地怀疑。眼前的人脸上别说皱纹了,除了雀斑之外,白瓷一样的皮肤上几乎就没有任何瑕疵,根本不像是四十岁的人该有的模样。
金雀笑着答:“好啊,那我挺着残肢也要来见麻娘。”
“毛崽崽出去两年,跟谁学坏了。”
说着,麻娘的目光顷刻流转到肖兰时身上,眼神里好奇,却只礼貌地盯着肖兰时的脸,不打量,只问:“是跟他学坏的么?”
肖兰时顶着易容,恭敬施了礼。
麻娘微微点头还应:“呦,还是个世家弟子。”
继而,肖兰时抬起头,对着麻娘笑得极其纯良。紧接着,他用一种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候着:
“晚辈肖兰时。见过娄前辈。”
忽然间,麻娘脸上的表情一僵,试探性地看了旁边的金雀两眼,旋即肃声道:“你们跟我来。”-
麻娘领着两人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房子里,肖兰时一开始也想把宋石拉上来的,但是一转头小石头就不知道去哪里吃好吃的了,在金雀的催促下想想也算了。
门一关上,麻娘立刻拿起烟枪,重重在金雀脑袋上敲了下:“毛崽崽,你把这么个大麻烦领到我这里来,是嫌我活得太长?”
金雀揉着脑袋“嘶”了声,蓄意要去抢她那烟枪:“没办法啊,只能领着他来找你了。”
言罢,麻娘又看向肖兰时,叹了口气:“坐吧。”
于是三人就围在一块红色圆形的小桌子上落了座。
麻娘吸着烟枪,在烟雾中眯起眼睛,打量着肖兰时:“兰时公子怎么和通缉令上的画像,长得不一样呢?”
闻声,肖兰时立刻收了真气,露出底下原本的脸来。
“掩人耳目罢了。”
麻娘的烟枪在桌上磕了两下,不咸不淡地说着:“兰时公子长得俊俏呢。”
旋即,又问:“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紧接着,肖兰时从怀里拿出锁魂袋。
当他一放在桌子上,麻娘的眼里就立刻升起警惕,几乎不足一次呼吸,她双眉紧蹙,道:“拿走。我不会弄这东西。”
金雀立刻插言:“多年前那玄阳子的魂,不就是你——”
话音未落,麻娘马不停蹄地打断:“我说了。不会弄。”说着,她双目微眯地看着金雀,“你带着兰时公子在这儿,我现在不去督守府告你们,已经很看在你我的交情上了。”
金雀有些急切:“不是,麻娘,你——”
“拿走。”
他还想要张口,忽然,桌下肖兰时的手按在金雀的腿上,金雀转头看向肖兰时,后者一脸平静,在他脸上丝毫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两息后,肖兰时缓缓开口:“我知道,摩罗人凡是都要讲求个等价,既然我来到摩罗,那便也要入乡随俗,不能只硬拉上交情。娄前辈,我既然已向前辈表明我的身份,也只是想略表我的诚意,只要前辈能开口的条件,肖月一一都应。”
闻声,麻娘嗤笑一声,拉了拉胸前的衣领:“一一都应?真是好大的口气。”
肖兰时就那么接受她审视的目光,毫不退让。
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