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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谓地说着:“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原来就是这事啊。”
守卫郑重:“如今肖家在金麟台蒸蒸日上,他肖回渊又是肖家的家主。他此次前来,想必是替那外界的大人们传递什么重要讯号。岑少府是不是应该……?”
“你让他在外面等着。”
守卫:“可岑少府,他……”
岑非深摆摆手打断:“他要是再催,你就说我死了。”扑通一声,他重新潜入姑娘们的中心,与她们玩笑成一片。
见状,守卫犹豫片刻。
最终还是恭敬地唤了一声:“是。”-前厅。
一众肖家弟子,身着通身银袍,围绕在端坐在最上面的肖回渊身边,一个个面色严肃,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肖回渊倒是极力平静着面色,可他袖下紧握着扶椅的那只手,早已握得骨节泛青。
身旁一个弟子低声道:“家主。已经快过去两个时辰了,要不要再派人去催一催岑少府?”
肖回渊冷哼一声:“催?光是催他,他就能来吗?”
紧接着,弟子思忖了片刻,还是默默溜到一旁,与岑非深的守卫低声询问:“敢问岑少府到底何时才能到来?我家家主已经坐在此处等了两个时辰,这样等下去,实在不合规矩。”
守卫应声道:“若是肖家家主今日繁忙,不如改日再来,如何?”
话音刚落,肖回渊紧绷的最后一根理智之弦轰然断裂!砰!
他举起桌旁的茶杯就狠狠向地上砸去,上好的青花瓷在地上碎出沉重的鸣响,所有人的心也都跟着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猛地一颤。
如今肖家是金麟台上的遮天手,普天之下,谁见了肖家不得低眉顺眼地委曲求全?他肖回渊还没有吃过如此的憋屈!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望着脸色阴沉的肖回渊。
突然,一声轻笑打破了这沉默。
守卫抬头一喜:“岑少府!”
紧接着,岑非深悠悠地从后面走上来,一面走,一面用手攀系着领口,笑意阑珊:“是谁惹得肖家主如此勃然大怒?”
肖回渊不语,面色铁青。
岑非深披散着半干的栗褐色长卷发,似是故意在肖回渊面前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无辜地问:“不会是我吧,肖家主?”
肖回渊怒目对上他的眼睛:“岑少府,好久不见,更是肆意了许多啊。”
岑非深摆摆手,直起身:“托肖家主的福,还凑合吧。我——”
话音未落,肖回渊突然起身打断:“只是希望岑少府千万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说着,手掌在桌上拍下一块令牌,上面赫然用黑字写着“岑非深”三个大字。
紧接着,岑非深低眉瞥了一眼:“肖家主想说什么?我不知。”
肖回渊咬牙切齿,指着岑非深鼻尖骂:“岑少府是聪明人,莫要与我装这莫须有的糊涂。自肖兰时炸毁仙台,叛出金麟台之时,金麟台与外面的大人便将抓捕肖兰时的重任交代于你,与你重器,还与你天下千万玄清门弟子配合。可你呢,岑少府?一开始追踪至萧关,明明知道肖兰时就藏于不羡仙,却任由肖兰时在萧关和那卫玄序胡作非为!后来他流窜到摩罗、临扬两地,金麟台和大人们多次派你寻踪,可你呢?用拨给你的银钱在天下寻欢作乐、花天酒地!屡次放任肖兰时卫玄序在天下胡作非为!岑少府,今日我倒要替大人们问一问你,你拿着大人们赐予你的权财,却如此怠慢放肆,到底是何居心?!”
紧接着,岑非深不急不恼,轻轻拨开肖回渊的食指:“肖家主这么恼怒。是因为外头那些怪物让我当这少府,而不是你肖家主吗?”
肖回渊怒不可遏:“岑非深你——!”
岑非深轻轻:“被我说中啦?”砰!
肖回渊猛地又是一拍桌案,大喝:“岑非深!你莫要忘了,你不过只是个贼的儿子,早就该死在十三窑的那把火里!是大人们怜悯你,才让你苟活到今天!”
岑非深点点头:“是喔。我是靠怪物们的怜悯。那你呢,肖家主?你起初不过也只是个会用笔杆子的戏官,能写两三个好本子就落入了他们的青眼,给你权,给你名,提拔你到了如今金麟台的首位。肖家主那么会写本子,那肖家主自己的本子是什么样的?什么时候死?哪天?在我之前,还是在我之后?”
“岑非深!!”
肖回渊暴起一声,立即,在他身旁的一众肖家弟子立刻拔起长剑,应声,岑非深身后的守卫也真气暴动,一时间,两方人在偌大的宫殿里掀起剑拔弩张的架势。
肖回渊和岑非深围在中心,相对而立。
良久,肖回渊阴沉着面色,用指节敲了下码在桌子上的那只写着“岑非深”名字的木牌,立刻,千千万万个如烟雾一般的墨字就从那令牌上面飘出来,昙花一现地绕在岑非深的身边,而后消失不见。
“你不是一直想看你的本子么?大人们说了,等到肖兰时一被俯,就把你的本子交给你,任由你处置,任由你增添删减。”
忽然,岑非深脸上划开轻蔑的笑容,他微微向后一动,本就没有系紧的衣领从肩膀上滑了下来。他一面轻拉,一面笑着走回殿后,偌大的行宫宫殿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