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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充满了荷尔蒙的温存。*
没睡好的后果当然就是在工作的时候提不起精神。
姜柯源刚偷偷摸摸趴下眯了没几分钟,手边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他吓了一跳,看到是电话,又闭上了眼,根本没注意来电显示,随手接了放在耳边:“喂?”
“喂,你今天什么时候下班?”简承言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听起来似乎有些紧迫。
“我……”姜柯源的脑子还有点懵,坐直了身子,拉过一边的文件夹开始翻看,“我差不多都做好了,和周院打声招呼的话,应该可以提前下班。”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姜柯源能听见简承言的呼吸声。对方有可能也在翻他的日程表,片刻后才开口:“我过半个小时到校门口来接你。关濯潮出车祸了,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瞌睡虫被彻底打散,姜柯源捏着手机放在耳边,另一手动作麻利地收拾了工作台上的东西:“好,一会儿见。”
“嗯。”简承言挂断了电话。*
简承言这次没有停在出校门右转后的两个路口处。
姜柯源拿着手机走出校门,就看见了那辆横在门口的深蓝色SUV。
他和门口的保安大叔打过招呼,小跑着站到车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关濯潮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但是左手手臂骨折了,现在还在医院。”简承言几乎是在姜柯源插上安全带的那一刻就踩下了油门,转着方向盘开上了车道,“他今天中午临时回家替他爱人取个快递,回来的路上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姜柯源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会不会是因为你们去昌州查到了梁似秋的事?”
简承言没说话,打了方向灯转过一个弯,才皱着眉开了口:“有可能。”
“那你会不会也有危险?”姜柯源的神经在这一刻绷到最紧,他拉了安全带,转头看了看后面,没有车;又看向左右两边的路口,每一辆车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又处处都透露着危险。
“别太担心,你先坐好。”简承言左手握着方向盘,伸了右手过去捏了捏姜柯源的手臂,力道不轻不重,带了些安抚的意味,“肇事司机已经被抓住了,我们先去看看关濯潮的情况,到时候再说。”
姜柯源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这样的局面。小时候沉迷警匪港片的时候天天幻想自己穿梭游走在安全与危险这两条黑白线之间的灰暗地带,如今真的置身于这样的局面之下,他只觉得忧心忡忡,束手无策。*
工作日,大多数人都在上班,医院除了一些老年人和带着孩子来看病的父母之外,再没有其他类型的病人。
姜柯源跟在简承言身后跑到护士台前。
“请问关濯潮在哪里?”简承言站在护士台前,“今天下午两点送来的病人,应该是跟着警察一起来的。”
护士哦了一声,翻了翻手边的记录本,抬手指了指走廊那一头:“他在三号休息室观察,您去的时候记得不要大声喧哗,免得打扰其他病人休息。”
姜柯源朝着护士点头:“好,谢谢。”
休息室很大,两人站在门口,隔着病房门上那扇小小的玻璃窗往里看。
有些腿骨受伤的病人躺在病床上休息,靠窗的地方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个人,那人身上披着一件西装外套,低头拿着什么和身边的一个小女孩说话,看着有点像关濯潮。
姜柯源扭头看了看简承言:“那是关濯潮吗?”
“嗯。”简承言点头,“我们等等再进,他老婆孩子还在。”
“关濯潮结婚了?”姜柯源有些意外,“他看着还挺年轻的。”
后颈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姜柯源怕痒,“哎呦”一声躲到一边。
病房门被人推开,那人端着脸盆看了看门口蹲着的俩人,拐了个弯,进了洗手间。
“他三十六了。”姜柯源莫名觉得简承言话里有点不快,但又不知道这种不快到底是从何而来,只好扭头去看他。简承言偏过眼睛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女儿都已经七岁了,今年九月就该上幼儿园了。”
姜柯源哦了一声,心想人不可貌相,关濯潮真是深藏不露。*
俩人在门口蹲了半天都不见母女二人有要出来回家的意思,最后还是整了整衣襟,迎着刚才端着脸盆去洗手间的那位家属投来的奇怪的目光,推门走了进去。
顾翩羽认识简承言,朝着关濯潮扬了扬下巴,床上那人扭头一看,抬起右手,和简承言打了个招呼。
姜柯源看到他眉尾眼角处贴了块纱布,脸上有用碘伏消毒过的擦伤,已经结了一点棕色的痂。
“怎么还到医院里来了?”关濯潮有些不熟练地说着客套的话。
“来看看你怎么样了。”简承言率先开口,顿了顿,目光在顾翩羽和一旁抱着兔子玩偶的小女孩身上转了一圈,难得地带上了些许浮于表面的温柔,“顺便来问问你情况。”
他没把话点明,但关濯潮也是个聪明人,虽然不善于社交,但话里的意思还是一点就通。
姜柯源见他舔了舔嘴唇,低头摸了摸女儿的头,关切地问到:“饿不饿呀?”
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