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又好像不是面包车发出的。
陆嗣音专心盯着前方的路,道路狭窄,她无法分心看后面的情况。
音舞扭着身子看过去,仔细看了半分钟,突然惊呼道:“我看见周爷了。”
那辆黑得发亮,低调又奢华的迈巴赫实在是太显眼。
可见,能紧追着陆嗣音的布加迪不放的面包车必是被精心改造过的。
陆嗣音听到周子佩,顿时身体回血,觉得安心,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回了点儿暖意。
周子佩每隔几分钟都会摁一次喇叭,像是在威慑跟踪之人,又像是在告诉她他的存在。
陆嗣音开到一个路口时,倏地开始加速,中途毫无预兆地掉头,显然面包车未能料到她会突然返回,向前走了一截儿才转变方向。
她隔着路中央的花坛,偏头看了旁边一眼。
隔着两层窗户,陆嗣音与周子佩隐忍赤红的一双眼眸对上,他此时看起来略显狼狈,领带不知道丢在了哪里,领口处的扣子也被他扯掉几颗,精致坚硬的锁骨蓄上一层焦急的汗珠,鬓角和额前碎发也被汗水打湿。
死死紧绷的嘴角和露出小臂肌肉上暴起的青筋,无不告诉陆嗣音一个事实,他在害怕。
明明只有一秒钟时间,陆嗣音却将他的样子看得真真切切,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应该没有露怯吧。
她心里漫上密密麻麻的痛楚,很想告诉周子佩,自己有能力处理好,根本不需要担心,更不需要害怕。
这种时候,陆嗣音还有心情笑出来,她在心里抱怨:
真是,这个男人太会拿捏她了,即使一个表情,都能让她心疼万分,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