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的告诫
是小心翼翼的珍视。
“zero,你觉得,这份资料是那位写的吗?”
黑衣组织的boss,权力与金钱的主人,无数卧底想要探究的存在。
在组织里,其暴戾恣睢、冷酷无情的作风成了众人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进来的时间不长,只知道现在黑衣组织boss已经收敛了不少,而最近几个月的画风更是称得上温和。
在前几年,哪怕是琴酒和朗姆,亦或是贝尔摩德,面对boss时也是谨小慎微。
降谷零:“也许是……”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子,冷峻的眉眼带着思索,“等下次他到基地训练时,我去见见他。”
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你比我更擅长情报工作,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得到新的信息。但是你也要注意安全,小心为上,望月怜人的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叫前田的司机,可能也还充当着保镖和监视出现在望月怜人身边的人的作用。”
“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车上前后座位的隔音板升起,我可能还不敢在那个司机的面前进行试探。”
哪怕知道对面看不见,降谷零还是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言语中带着宽慰,“hiro,放心吧,不急,我们总会如愿以偿的。”
这句话不只是对诸伏景光说,也是对自己说的。
卧底,最重要的,就是耐心。
降谷零并没有等太久,次日的晚上,望月怜人就来基地训练了,只是碍于琴酒全程都在,也就以波本的身份在他面前过了个脸。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望月怜人的表现倒是很符合诸伏景光第一次和他描述的样子,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只是轻飘飘得撇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了自己的名字,就没有后续了。
高傲自矜的样子又和诸伏景光第二次和他描述的性格产生了割裂感,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对方活泼天真的模样。
又一次无功而返后,降谷零带着满身的疲惫来到了组织的酒吧。倒不是借酒消愁,而是与人有约。
望月怜人比他想象中的更难接近,主要是他只在晚上出现,出现地点最多也就在射击场、训练室和医务室。
除琴酒以外,接触的最多的也就是伏特加了,他哪怕是向负责这几个地方的底层人员打探,也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至于伏特加……
“我怀疑他有人格分裂。”想起记忆里伏特加信誓旦旦的脸,降谷零也只能得出,望月怜人确实经常表现出好似两个人的态度。
酒吧里只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昏暗的灯光下,几束目光轻轻扫过便匆匆移开。
降谷零刚坐在吧台,邀约者就娉婷袅娜得走来,金色波浪卷披在肩头,如流云泻地,眉眼间风情万种,缓缓坐下,白皙的手臂靠在吧台上,看着与自己拥有同样发色的男人无动于衷的模样,贝尔摩德啧了一声,“真是无趣的男人。”
心力交瘁的降谷零懒散瞥了眼贝尔摩德,“大明星,想要散发多余的魅力就去找你那些追求者。”
“嘿,别忘了,波本,你今天可是有求于我呢。”
紫灰色眼瞳的男人向吧台的调酒师要了杯波本,轻轻晃了晃,酒水在灯光下的碎光如同钻石闪烁,调笑道:”那你也别忘了,你才是邀约者,到底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一定要这个消息的错觉呢?”
“口是心非——”贝尔摩德拉长声音,眼角是虚假的笑意,“波本,像你这种言不由衷的男人可不讨人喜欢。”
“像你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女人也不会讨人喜欢。”降谷零利落回怼。
贝尔摩德被呛了一嘴,倒也不生气,“哼哼,同是玩情报的,就不比谁嘴皮子更利索了。”
她直起身子,收起了慵懒的模样,眼神里难得带了份认真。
降谷零见状看了眼离得比较远的调酒师,示意她说话。
贝尔摩德低头,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拨弄着酒杯里的冰球,冰凉的水意仿佛顺着指尖流露到心里。
她状似与降谷零闲聊,压低了声音,“波本,不想被那位注视的话,就收起你多余的好奇心,不要再调查下去。”
降谷零压下心中的波澜,“调查什么?”
“别跟我玩这一套,我在组织里做重要情报工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玩过家家呢。”
降谷零想反驳他不玩过家家。
“总之,他的地位如你所想,确实很高,尤其是在那位的心里,独一无二,不可替代。你冒然打探,万一哪里犯了那位的忌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然,还有些事,比死亡更加可怕。”
降谷零沉默半晌,贝尔摩德也由着他思索。
“你知道些什么?”
闻言,贝尔摩德又恢复了轻佻的模样,“我知道的可多着呢。”
说完这句话后,贝尔摩德无意透露更多。
她站起身,眉眼如往常一般带着笑意,“好了,今天的约会到此结束。”
离开温暖的酒吧,夜晚的风携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向贝尔摩德,金色的发丝被吹得凌乱,昏暗的的夜色藏住了她眼中的忧虑与凝重。
真要说的话,其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