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植物摆件,并未说话。
知珞问:“涂师姐出来了吗。”
鹤松宁:“并未。”
知珞:“你刚刚在干什么?”
鹤松宁:“在喂白鹤。”
知珞新奇地问他:“它们不能和我们一样,不吃饭也行吗。”
燕风遥习惯性地想要开口解释,却瞥一眼面部紧绷的鹤松宁,咽下话。
毕竟她看起来是能与鹤松宁交友的。
他就不用、也不能插手,故作聪明。
忽略微弱的涩意,燕风遥权当自己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仆人,不再想其他。
完全不知道仆人在关注她交友的状态的知珞随口一问:“它们不能修炼吗?”
鹤松宁:“……”
他诡异地沉默片刻,惹
() 得知珞更加疑惑,眉头都皱起来了。
鹤松宁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抓住内侧,衣物褶皱显现。
他嘴角隐隐要向上抽,马上控制住自己,压平。
“知师妹,白鹤们开灵智已经实属不易,它们无法像人一样修炼,在这灵气灵力充盈的地方,它们延长寿命即可。”
“噢。”
知珞低头,有两只白鹤在咬住她衣摆,扯来扯去。
燕风遥伸手,摸到她被扯住的衣摆,白鹤想起他,就立刻吓得松开,扑着翅膀飞走。
那冰凉的衣物就从他手心滑下去,少年表情正常地收回手。
鹤松宁压直唇角:“………”
知珞睁着眼看他:“………”
燕风遥:“………”
气氛沉默下来。
知珞与鹤松宁对视片刻,都不说话。
燕风遥等了一会儿,见两人还是不说话,就平静地提一句:“鹤师兄在这里喂白鹤,还真是有缘。都有鹤这个字,我也有燕这个字,倒是很少去触碰燕子。”
知珞:“……”
他在说什么。
下一刻,鹤松宁几乎是瞬间破功,冷若冰霜的面容被打破,他用袖子掩面。
一连串奇怪轻轻的笑声传出。
“燕……燕子……”他重复着这句。
知珞:“……”
他又在笑什么。
*
虽然鹤松宁很快收敛,但还是非常忐忑。
刚刚他控制不住笑了,应该没有冒犯燕师弟知师妹吧?……有吗?冒犯了吗?没有冒犯吗?
以前他是一个想笑就笑的人,可是被醉人湾的阵修方礼嘉说了一通,自信心破碎一地,还哭了半宿……想想就有点不好意思。
知珞继续问:“涂师姐还有多久出来。”
欸?就翻篇了吗?
鹤松宁诧异道,不论是好的坏的话他都听过,只有知师妹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模样。
燕风遥平静地移开目光,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只是弄不懂他在笑什么,也懒得去弄懂而已。
鹤松宁回答了她,心情一阵放松。
果然,知师妹都能和宋师弟那样外表冷峻的人交友,想必性格一定是极好的。
鹤松宁单方面加了友情好感度,知珞毫无所觉,先行离开。
燕风遥将一切收进眼底,收敛神色。
*
过了两日,十二月宗虽然来了岛主,但表面上一直风平浪静。
知珞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仆人好像出了一点毛病。
他貌似一直低眉低眸,不肯看她。
为她梳头时,也异常克制,尽量不会碰到她。
也不主动讲话,哑巴一样,沉默地做好一切事情就待在一旁。
有时候知珞觉得他要说话了,可到头来又没有,她盯着他,他又低着头。
实在奇怪
。
他以往都会主动讲很多东西,絮絮叨叨的,一下子没有了,知珞还觉得耳朵空空的。
她问他是不是想要说什么,他却笑了笑说没有。
很烦人,攻略目标的一丝一毫的改变都应该引起警惕重视,知珞不擅长看人,所以非常迟钝,只是燕风遥一时间失去了分寸,改变太多让知珞察觉。
周石瑾笑道:“大概是听习惯了,像我,一日不喝酒就不舒坦。”
习惯?
知珞想了想。
如果这就是习惯的话,那就按照想要的做就好了。
她没有过多的在意,在她眼底,凭借本能和“想不想”这两点做事就行,不需要想太多。
王绫还待在宗门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知珞练完剑,坐在石桌旁看书,深夜幽静,石桌在小溪旁的空地上,只有皎皎月辉倾洒,字迹不甚清晰,知珞离书的距离比以前看书的姿势更近了些。
燕风遥坐在她另一侧的石凳上。
少年修长的指搭在白瓷茶杯上,如同冷玉,十分漂亮。
那指腹微抬又落下,轻轻点着杯面。
燕风遥垂眸望着草地,转头瞥向知珞,他盯视茶杯,复又抬眸看向她。
他去取灯放在桌面,她却还是那个距离,似乎懒得改。
燕风遥道:“还是离远一点看较好,以免错过书上其他的话。”
他还找了个理由。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