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土匪

“哎，光你姑娘过来了，今儿你儿子没过来啊？”

旁边儿床上的病友问道，

“儿子？……他才不我儿子呢！”

“那是你姑爷？”

“哼！……”

……

黄怡爸在心脏病发作倒地的时候，因为来的太急，当时旁边儿又没人，还把腿跨也给摔伤了，骨折了，所以腿上也打了钉儿，动弹不了，……再加上因为麻药的副作用，好多天里，下半身都没有知觉，连大小便都不知道，

“风小叶，你跑到哪儿去了？……我知道你在这儿，快给我出来！”（怡）

“来啦来啦！……”（叶）

然后就看见风小叶从窗户外面探出了脑袋，

……

黄怡妈是个有洁癖的人，这种事当然受不了，何况还有牌友们在殷切召唤，这等大事儿又岂能给耽误了……黄怡又是女孩儿，这种事情也不好去做，所以接屎接尿这种脏活儿，全都是风小叶在做……有时候黄怡看看他，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

这天黄怡爸又拉了一裤子，风小叶照旧在那里，屏着呼吸在那里揩抹……当然了，对他来说并不是很辛苦了，他一个练武的人，闭气的本事还是有的，而且就这点儿小场面，比起当初那个变态老道训练他的时候可差的远了……

然后黄怡爸醒过来了，看看前面给自己擦屁股的人是风小叶，怒道，

“风小叶，别以为这样儿，就能当我女婿！”

“呵呵呵呵，……以为我稀罕要你这种丈人呢？”（叶）

话是这么说，不过风小叶手头儿上的活儿没有没停下来，还在那里忙活着，臭气薰天，……

“那你这么做要干嘛！”

“以为我想救你啊？……呵呵呵，告诉你，我是不想看你这么容易就死了，你这个病，好是好不了了，你这辈子别再想起来了，……我让你想活活不成，想死死不了，你活遭罪去吧你！”（叶）

“你！”

“我还告诉你了，哪天我就把黄怡直接抢走，做我的压寨夫人去，……你一辈子也再别想见到她！”（叶，笑，）

“你这个土匪！”

“呵呵呵，我当土匪也不是一天了，你才知道啊？”（叶，笑，）

“风小叶！你个混蛋！……给我滚！滚！”（怡）

这时候黄怡跑进来了，一顿锤，把他打到病房外面去了……然后关上门，

“爸，你别理他，他这人就这样儿的，……你要不说他好好的，你越说他就越和你犟……”

……

走廊里面，黄怡抓住风小叶，又是一顿锤，

“是他先说我的！”（叶）

“说你你就还嘴啊？不知道尊重长辈啊？”（怡）

“是你的长辈，又不是我的……”

“还敢还嘴！……他是我爸！人都有爸妈的，你就没有爸妈啊？”

风小叶挠挠头，说道，

“这个……还真就没有……”（叶）

当然了，他也没说假话，……以前说过，风小叶的父母，在他两岁的时候就失了踪，不知道哪里去了，是叔叔婶婶给他带大的……说到这儿黄怡也想起来了，风小叶还真就是没爹没妈，自己这么说他，感觉倒是有点儿后悔了……

“算了……告诉你，以后不管他说什么，不许和他顶嘴，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了跟我说，听见了没有！”（怡）

……

“不过，也真难为你了……那么脏的事儿都，……我要是个男孩儿，肯定不能让你来干这种事儿……”（怡）

“你要是男孩儿的话，那我就只好变成女孩儿了……”（叶，笑，）

“呵……”（捂嘴）

黄怡差点儿给他这话弄笑了……

“其实我就算是男孩儿，那种场面也受不了，其实我跟我妈一样，也是有洁癖的，想一想都要吐呢……也就这几天的事儿，等麻药劲儿过了就好了，你就再忍一忍吧……辛苦你了……”

“没什么辛苦啊（笑）……我也不是强忍着嘛，”

“嗯，是么？”

“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是你瘫在那里，大小便失禁的话，那我给你换尿裤，可不会嫌恶心……”（叶，笑，）

“讨厌！”（怡）

……

（20161125最近一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