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天虽然暂时被喝退。
但李牧寒和朔白都知道,他并不会就此罢手。
“他是铁了心要你的命,小朋友。”
朔白一边替云中仙治疗着身上的伤口一边对李牧寒说道。
“我明白,但好像又不是明白,他究竟为何如此恨我。”
云中仙一直都在啜泣,身上的伤口让她疼痛难忍,加上朔白虽然医术很不错,但在给云中仙治疗的时候下手有些重,因此弄得这少女泪眼婆娑。
又不敢说半个不字。
夏玥一直握着她的手,小声地安慰她。
“不痛不痛哦,妈妈在这里,乖哦,不痛不痛。”
“呜呜呜呜,谁是你的女儿,都说了,人家是仙人,是上仙,呜呜呜呜,好疼好疼,呜呜呜妈妈。”
李牧寒已经学会了选择性地去无视身边的那些个智障了,主要是一直都要自己吐槽的话,早晚累死。
他看着朔白继续问道。
“他甚至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女儿还活着,朔局,您说,这是莫里亚蒂的手段吗?”
朔白笑着摇了摇头。
“一个人带着一个执念,一种恨意活了二十年,现在你突然让他放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至于他为何恨你,李牧寒,你当真想知道吗?”
“我想知道,我这一辈子没少被人恨,从记事起我就不受人待见,上了学老师和同学也不喜欢我,但这种厌恶或者恨,我都明白是为什么,不管是因为我来历不明,还是因为我性格暴躁,好勇斗狠,这都是有来由的,但李承天一直说我害死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我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朔白处理完了云中仙的最后一个伤口。
而后缓缓站起身。
“随我来吧,这山上还有一位故人,你们之前已经见过了,她或许可以帮到你们。”
李牧寒背起了云中仙,夏玥一直握着少女的手,跟在身后。
“还有,李牧寒。”朔白慢慢停下了脚步,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以后不要叫我朔局了。”
“朔.......白老师,那我可以这样叫您吗?”李牧寒问道。
朔白轻笑,耸了耸肩,转过头对着李牧寒俏皮一笑:“随你,反正我才不乐意去当什么狗屁副局长了~”
......
与此同时,天海市特管局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执行部队的人已经完全插手不了这场战斗了,他们连劝架都没法做到。
只能让工程部队一层又一层加固界域赤岭,尽量让这几个人的战斗别波及到地面的天海市。
“......常越!”
杨二一边喘息一边转头看着常越喊道:“你他妈的惹谁不好!你惹她干嘛?!”
常越此刻也是汗流浃背。
没道理的啊!自己这么猛,加上杨二和哮天犬,还有颜羽也站在自己这一边。
不是说三一法则已经没了吗?!怎么这么妮子还是这么难打啊!
他也是喘着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小丫头片子,越打越来劲啊!你,你要不去喊几个天兵天将下来?把三太子,还有他爹也叫上!”
“滚犊子!你咋不把猴子叫来呢!”
“你都打不过,猴子来有啥用!一死一送吗!?”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但其实那边的今朝情况也没好上太多。
她浑身衣衫破烂,锈迹斑斑的长刀此刻也更添了几道缺口。
其实这几回合交手,两边都没有尽全力,不然早就把天海市给干塌了。
常越的目的明确,要制服今朝,然后再去找病房内的李牧寒。
他不能再让黄自在破坏自己的计划了。
“老常,我姑且问一句啊。”
杨二撑着三尖两刃刀,气喘吁吁地问道:“你到底为啥和她打起来啊。”
“他们误会我了。”
常越简单明了地说道。
“嗨,不就是误会吗?!你又干了啥了,偷看人女生上厕所,还是又克扣员工奖金充游戏了?”
“......他们以为我要杀李牧寒。”
“......”
杨二没说话了,他慢慢转过头看着常越,他眉心的第三只眼睛此刻缓缓睁开。
紧接着,杨二一字一句地问道:“告诉我,常越,他们真的误会你了吗?”
常越看着杨二的天眼,缓缓说道:“我不会伤害李牧寒,我要除掉的,是李牧寒体内的那只怪物。”
“有区别吗,常越,别和我玩儿这种文字游戏。”杨二有些恼怒:“你明明知道李牧寒和那只怪物密不可分,不对,我他妈差点被你绕进去了,李牧寒和那只怪物就是同一个东西!”
当——
那把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却势大力沉的刀突然劈了下来。
杨二猛地举枪格挡。
那可怕的力量震得他的虎口发麻。
“可以继续了吗,我饿了。”
今朝淡淡地说道。
疯子.......
杨二和常越都不约而同对今朝有了这样一个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