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可喜可贺!”
孙柯目光冷厉:“他坏了我们的大计,我要他全家都死!”
孙柯不甘心。
顾正臣看着这些人领走尸体,哭喊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字,痛苦地问:“军士战没,抚恤如何安排?”
王虎摇了摇头:“没了。”
家眷听闻阵亡,嚎啕大哭。
沐英也颇是后怕:“陛下,龙骧卫指挥使王虎送来消息,顾正臣刚到江阴卫时,曾因周焕之子周林调戏军妇,行鞭笞六十。臣揣测,兴许这与顾正臣调往南沙有些关系……”
袁亮看了一眼孙柯:“恐怕不太容易,他是江阴卫临时镇抚,你是知道的,镇抚已经算是不小的官了,我们这点人,根本进不去江阴卫,更别想讨到好处。”
孙柯指向长江中的灯火处,咬牙切齿:“那是江阴水军吧,为首的人名字叫什么,你还记得吧?”
“那就召集更多人手,这笔账必须算!”
庄兴眼神一热,喊道:“领命!”
朱元璋脸色阴沉下来,怒斥道:“周焕该死,明知顾正臣是文臣,毫无战场经验,竟将他派去南沙这种长江口必经之地!!这顾正臣也是,糊涂啊,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还真敢带人去!若是他不幸战死,大明的火器之路该如何走?!”
虽短暂,但同生共死过。
顾正臣道了一声谢,然后看向冯福:“命人寻高石,立于江阴卫营教场中央,请来石刻匠人,将他们的名字镌刻下来。另外,告诉他们的家眷——带他们回家!”
王虎对顾正臣印象不错,拍着顾正臣的肩膀:“好样的!四百多海寇,只折损了三十二人,你这仗打得漂亮啊,来,给咱也好好说说,这仗到底是如何打的!”
“顾小子没事吧?”
“这是自然。”
顾正臣皱眉。
顾正臣见是指挥使,不敢怠慢,还礼道:“非为我一人之功,乃是江阴、句容军士之功。倒是劳烦王指挥使亲迎,惭愧。”
这一次返程速度较慢,傍晚还在福山休整了一晚,直至
顾正臣看着随自己出征的军士,沉声道:“虽然我顾正臣不是江阴卫的镇抚,但我是大明的镇抚,而你们,则是大明的军士!万望诸位,努力操练武艺,他日为国征战,杀敌立功!”
刘骥等军士热泪盈眶。
顾正臣背负双手,看向王虎:“王指挥使,我知道这样做不合规,陛下会因此杀了我吗?”
沐英低着头,并没做解释。
王虎看了看顾正臣,直言道:“军士战没,有妻全给月粮。若其妻三年之后守节无所依,月给米六斗终身。”
“没了?”
袁亮脱下衣服,拧去水。
沐英自没意见,顾正臣就是太仁慈手软了,周林敢大白天就抓军妇玩弄,这绝不是
朱元璋看向战报,冷厉地说:“四百多海寇被杀,还有数十人跑了,这海寇规模如此之大,竟大摇大摆进到了南沙,接近崇明,吴淞江所、宝山所、南汇咀中后所这些水军是干什么吃的!!查,朕要知道是玩忽职守,还是有人暗通海寇!”
顾正臣看向庄兴:“从江阴卫账库之中,分阵亡军士,每一户二十石粮,钱五贯。”
虽说这些海寇伪装为运粮船,可毕竟不可能没有任何破绽,要不然顾正臣也不会发现。可一干沿江沿海卫所竟都没任何察觉,必是有问题。
朱元璋坐了下来,将战报丢至桌案上,缓了几口气:“沐英,让你带三百水军,能以三十二军士代价,杀海寇四百二十七吗?”
沐英苦涩地摇了摇头:“陛下,若臣带水军以小船搏大船,以人少杀人多,怕是要战损过半。”
朱元璋敲着桌案,缓缓地说:“可他只牺牲了三十二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