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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七 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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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俞瑞“嘿”了一声,“你不是叫我看着那姐弟两个?”

“前辈肯允了?”夏君黎道,“我还道你不愿。”

“小姑娘那会儿叫我声鬼使伯伯现在爹娘、哥哥都没了,岂不怪可怜的?做伯伯的,这当儿总也消去照顾照顾晚辈。”

夏君黎已经拿了笔往公文写起来,口中下意识回应:“是了,她叫你伯伯……”

“怎么,老夫同她爹交情虽不怎样,但给叫声伯伯却也不算占了便宜?”

“我只是想起,刺刺将凌大侠都叫作凌叔叔。”夏君黎笑道,“你一直说,凌大侠是你徒孙辈。这可差着太远了。她得叫你鬼使太爷爷才对。”

他说着已经写完,将笔纸都还给了那主簿。俞瑞原本待要嘲讽两句,却眼尖见他适才在“去向”那处写了三个字:侍卫司。

“侍卫司?”他狐疑道,“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委屈你老一下的意思。”夏君黎道,“在这内城里头,没个身份不好停留,正好这会儿侍卫司邵大人在我那,待与他知会一声,把前辈你的名字往他哪个组里添一笔,也就名正言顺了。”

俞瑞想了一想,默不作声。侍卫司邵宣也,他当然是晓得此人的当年自己纵横江湖时,邵宣也只能算初出茅庐,这会儿若要归他营下,当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但比起终日蹲在这不见天日的所在,总还是强得多了。

那壁厢主簿晓得侍卫司本来就在夏君黎辖下,当然无有话说,验看无误,与狱卒交待几句,就作了个揖道辞先走了。夏君黎待俞瑞稍作整顿,交接完诸事,亦与他离了天牢。

外面雨后天正凉爽,夏君黎心中有事,还是不自觉走得快起来,并无心情享受这样的舒爽。

“你还是认为今日发生的这许多事与瞿安有关?”俞瑞快步跟他,“我与你说了这许多,便是想叫你知道,他不是这样人他只是不喜多言,但心内恩怨分明,从不迁怒旁人,不可能朝两个无冤无仇的晚辈动手……”

方才两人关于瞿安的话并不算说完,只是那主簿来了,方不得不打住。夏君黎闻言便看他:“他二十一岁便离开黑竹,至今过去多少年了?你也说,他离开之后的事你没那么清楚你怎知他还与以前一样?”

“我去年出来那几个月,见过他一面,虽并无多说什么,但我感觉得到。”俞瑞力求证明。

夏君黎笑:“你怎知你所认识的,又是他的全貌?你将他说得那般天赋异禀谁都骗不得他,可他反过来要骗旁人却易如反掌。自然不止是今日之事。今日之前那许多事那神秘人,那黑竹之鬼,那东水盟在临安之策应都可能与他有关。他那般敏锐,自然能分辨他说的每句谎话是否奏了效,走的每一步是否走对了,也自然一直能轻易避逃险境就连单疾泉也没摸到他的蛛丝马迹,甚至还将神秘人误认为是凌大侠我想不出还有谁,在这个角色,能像他这般便利。”

“你莫要将他想得太过复杂了……”

“我不与前辈争论这个。”夏君黎摆摆手,“我只是试求真相,若最后他不是,那自是最好,但我也必不能因你一家之言,便定不疑他。方才前辈所言之中,除了说他异于常人之天赋,我还在意两件事,一是他懂得易容之术,这便又与神秘人相合,凭这一项,今日要进入内城也便不无可能二是他确实曾与宋廷有仇,那么他与东水盟沆瀣一气、与太子瓜葛密谋欲搅风雨、甚至今日于内城对我身边之人下手,便并非全无理由。”

“徽宗家破人亡,连国都都为人所窃,再不共戴天之恨也了结了今日临安之大宋,早非昔日汴梁之大宋,瞿安难道不晓这个理,他也是宋人,难道还能要大宋再落陷一次不成?”

“他怎么想,我如何晓得。”

“他离开黑竹时说过他的仇人只剩那个金使,不管后来找没找着,此人年纪比我还大不少,现今总是老死了瞿安须已没有仇人在世,这些年不过是平平静静在这临安活着,你并无实证,却单只挑出那些能佐证你心中所疑的来相信,强要将他拉下水难道不有失偏颇?”

夏君黎突然站住了:“俞前辈定要如此说,那就当你说对了。有失偏颇也罢我便是要弄清楚他身那些疑点你难道不也想知道他后来何至于沦落销声?不也想知道他为何忍辱负重留在朱雀山庄多年?我以前敬他是凌大侠的父亲,从不多想,也不疑他会有什么坏心,但说句实话他与我师父被外头那般传言,真相究竟如何,我也不是不想问。现今我师父没了,我心中总有不平别以为只有你这徒弟忍辱负重了,我师父的名声便不是名声?你也说他与我师父并不似如外界所传,可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出来澄清过。”

俞瑞瞪着他,忽然却失笑:“你原来是为了你师父在公报私仇。那倒也罢了。何必拿什么神秘人出来说项。”

“是公报私仇。但世事因果,今日之疑问与昔日之疑问,未必没有关联,若他没法解释明白那些疑点,叫我发现他当真与神秘人脱不了干系纵然他与我师父没有过节纵然俞前辈你想要保他纵然他还是凌大侠的父亲我仍是不会放过他。”

两人行至府邸,早是午夜。刺刺俨然还没睡,坐在厅里,同邵宣也长短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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