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岐州“点点”——内战(二)
“你娘皮的,你真狠啊!”亥子破口大骂着,催眠术被其用到了最大化,终于将望乡的脑海操控住了大半。望乡披着渐显黑色的战衣,虽然眸子里已经无神,但浑身气息仍然处于一种迸发的状态。
亥子干咳着血,单手拍打着望乡的脸腮,低着头弯着腰,嘴中说道:“你今天死了,组织也找不出我的过错,你就该被我杀死,咳咳”吃力的直起腰板,只停顿了片刻,便一脚踹在望乡的肚皮上。
望乡飞出去数十丈远,落地后又爬起身子,单膝跪在地上,另一条腿停在了跪的途中。他还是有些自己的意识,但被催眠的情况下,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己。而亥子最依仗的能力就是催眠术,如果此术无用,那么他的战力就会大打折扣了,好在催眠术近乎是无解的,尤其是单对单的决斗中,除非是碰到了阿琪的零界,以及颛王东的精神力,否则亥子多半是会得逞。
“自尽吧,臭小子!”亥子如此下令道。而望乡手中长枪枪尖已经对准自己的喉咙,这便要刺进去了。
亥子此时又怒骂道:“真特娘的晦气,玩着乐子,被你这挨千刀的搅和!老子就不明白了,你这蠢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竟然敢犯组织的戒律,还想杀我?你有这个能力?呸!臭小子!”
望乡不仅只能听着亥子的骂语,还要时不时bp的点头,甚至嘴角要露出一抹听取之后的微笑,他被催眠的程度很深,陷入其中,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但是,望乡眼中的画面始终有一面旋转着的衣裙,只是一件裙子,空荡荡地在那里招摇,望乡被勾起了某个深藏于脑海之内的念头,冥冥之中,他似乎记起了某样东西,或者某个人,是啊,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女神,那代表着他的一切。
无论催眠的意识怎么强加给他的脑袋,只要女神的痕迹无法被抹灭,那么望乡还是望乡,他所搜守护或者坚持的,永远不会发生改变。
“停手了?”亥子迟疑了阵,再度下令,“自尽!”
枪尖终究是插了下去,但却没有n望乡的脖子,而是n了他的嘴中,鲜血从望乡的嘴角涌出,他的牙齿咬的那枪尖咯咯作响。而一双漆黑的眼睛中出现了血迹,他的意识因为本能在崩塌或者恢复,而其本能,正是心底的风筝。风筝被毁了,被眼前的这个像似他主人一般的家伙毁了,他的心再度狂暴起来。
咦?亥子发现了一股无形的气浪,他赫然侧开头,一根枪形飞镖刚好从其眼前飞过,上面刻画着复杂的符文脉络,亥子的眼睛还没有转回来,便觉得腹部一身烧痛感,他转回头来,望乡正矗立在其身前,眼睛还是有无神之色,但杀气冲着他无法呼吸。长枪已经贯穿他的身体,不仅如此,枪身上飞出来的一条白龙,对其造成了第二段的穿透伤害,亥子神情还处于惊愕之中,他双手按在望乡的肩头,忽然翻了白眼,而望乡的鼻孔接着开始喷血。
脑海里的思想多到容不下,望乡的精神开始崩溃,他进入了一种类似于多日无眠的状态,虽然极度疲惫,但是无法沉睡,脑袋中出现了许多自相矛盾的,或者古怪离奇的想法,虽然它们无法让望乡朝着某个特定的催眠方向发展,但亦会抹灭他自己本有的意识,亥子在绝境之中,释放了自己所有的能力,已经达到了颛王东操控精神力致使人直接崩溃的水平。
约莫十几息过后,望乡的脑袋出现了焦色,额头的温度宛如烧开的热水一般高,整个人都废了,也没有什么本能之说了,与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亥子一口血喷在了望乡的脑袋上,也是他的最后一口血,他胸口的血窟窿已经流干了他的血液。
“未未老呢”亥子每次闹病时,都会想到未老,这个老伙计就是自己最好的同伴,可惜,未老虽然马不停蹄地赶来着,但至少现在,不会及时的出现在其身边。
“呕”干呕了几声后,亥子卸去了一身的能量,他的神情变得十分憔悴,脸上也几乎没有了血色,他低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全凭几口气,撑住了身体,他目光中的不甘甚是可怜,手指紧紧地抓在望乡的脖子上,愤恨地说道:“没想到我竟是这么个下场额我横行世间多少年,想过会有被杀的一天,却却没料道,会是组织咳咳”
边说着,身体边向一边倾斜,在闭目之际,他于黑暗中心中说道:“几十年快活,我值了,也真有遗憾,潇潇”
生死便别在一瞬之间,倒地之时,那便是一具尸体,南岐州“点点”成员,地煞猪亥子,就这般利索地死去了,如他所说,几十年快活生涯,他该是值了。
望乡如一块枯木一般,跪坐在地上,眼睛都是空洞无神的,一条巴掌大的小蛇爬上了他的身体,在其脸颊上稍稍停留,接着一口咬在了望乡的嘴唇之上。在生死边界,任何骚动都会成为打破平衡的引子,死亡的压迫感,让望乡能力打开,方圆十里之内的生灵,被吸走了大半生机,草木无奈凋零,活物变得衰老孱弱,而这些生机所弥补的,并不是望乡的身体,而是他的脑海。
亥子已死,催眠术自动失效,那些埋在废墟中的女孩,忽然惊醒,也瞬间记起了所有发生过的往事,三四位女孩直接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们受过的屈辱,是无法被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