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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放心,如果可以的话,烦请父亲将他作为我的陪葬品,与我一同葬于棺椁之中。”
“徐栾留。”
江橘白看完后,又将最后的日期确认了一遍,是在半个月之前。
“我跟他不是什么朋友,我不认识他。”江橘白把艺术折起来还给了徐美书。
半个月之前,所有人都还活着,一切都还很正常,江橘白那时候根本不认识徐栾,怎么可能跟他是很好要的朋友。
江橘白眉眼间浮上一层隐隐的恼怒,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是徐栾玩的一个恶劣的把戏,他指的是死后的徐栾,不是活着的。
徐美书把徐栾的遗书收回到了手中,“的确,我拿到遗书的第一时间就去询问了徐栾的其他同学,他们听说过你,但都不知道你跟徐栾是好朋友,我想……”
面对着眼前眼神漠然的少年,徐美书竭力寻找合理的理由,“他应该是生病了,产生了幻觉,你不用放在心上。”
江橘白居然跟眼前的中年男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心照不宣。
他看出来,徐美书也觉得这个理由勉强。
“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江橘白站起来,他朝门口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他怎么死的?”
“谁?”
“徐栾。”江橘白觉得徐美书这个人挺莫名其妙的。
谈起徐栾的死亡,徐美书旁边的女人捂脸哭泣得更加厉害,徐美书拍着她的背,回答道:“心搏骤停,具体是什么引起的,医生说是没有休息好又受到了惊吓,徐栾在遗书里说他总做噩梦,我想应该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什么都要藏在心里,我们是他的爸爸妈妈啊,我们难道会害他吗?”女人突然抬起头,哭着说道。
徐逵也过去安慰她。
江橘白悄然走了出去,外面正好就是徐栾的灵堂。
他记起江祖先的叮嘱,走到了桌案面前。
桌子上放着一盒香、一盒蜡烛还有几捆纸钱,比那天在仓库里遇见的灵堂要齐全完备得多。
徐栾没什么晚辈,来的人基本都只是鞠个躬,提前准备的蒲团成了多余的,被踢到了桌子脚底下。
江橘白蹲在地上,艰难地把蒲团够了出来。
他手指夹着蒲团,朝四周看了看,目前没什么人来,两边坐着的人也都在哭他们自己的。
江橘白抽了几支香,借着蜡烛的火苗,将香点燃后插进香炉。
接着,他把蒲团丢在地上,飞快跪上去朝前磕了三个头。
他不想回答为什么他要给徐栾上香磕头这个问题。
短短几秒钟,江橘白就冒出了一后背的汗,他屈起膝盖,正要起身再给徐栾烧纸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江橘白,你这是做什么呢?”
“就是,怎么还给徐栾磕起头来了?”
一群与江橘白年龄相仿的男生从后面围了过来,脸上都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你给他磕了,不得去给你那两个哥们儿磕一个?”
他们是徐家镇的,徐家镇的人基本上都挺有钱,总之比江家村的有钱。
在学校里,江家村的要么默默无闻,要么就是徐家镇人的跟班和跑腿。但江橘白偏不听人使唤,因此明里暗里树了不少敌,三天两头跟人打架。学校里看不惯他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不过大多是徐家镇的。
徐家镇的少爷们就看不惯江橘白这种一身穷酸味的硬骨头。
江橘白索性站起来,无视了他们,抓了一捆纸钱,丢进了火盆里。
火盆里的灰溅起来,飞到他们几个的衣服上,几个人立马就原地跳了起来。
“草,你他妈贱不贱?”
“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江橘白冷冷地看着领头的徐武星,“再找事,我用纸钱丢的就不是火盆了,而是你的臭嘴。”
“呵,你还是一点没变,”徐武星抱着手臂,“我本来还以为你死了两个铁哥们儿,肯定会收敛点儿,没想到还是以前那条野狗。”
“徐武星!”大门外传来声音。
徐武星一听见这声音,立马就缩了缩脖子,一步跨到了江橘白旁边,搭上江橘白的肩膀,对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笑得一脸讨好,“哥,我碰到了认识的人,跟他说会儿话,说会儿话。”
他嘿嘿直笑,在徐文星似笑非笑的眼神下,笑得越来越僵硬尴尬。
江橘白甩开徐武星的手,在火盆旁边蹲下来,用旁边的一把火钳将成捆的纸钱拨开,以便全部都能烧给徐栾。
徐武星和徐文星是对双胞胎,但性格却天差地别,成绩也是。长相虽说也差不多,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一眼辨认出谁是谁,徐武星吊儿郎当爱惹是生非,徐文星却文质彬彬,站在一块儿,就连气质都不一样。
江橘白只认识徐武星,因为徐武星的成绩跟他差不多,他们俩在倒数的十来名里打得异常激烈。
徐文星不轻不重给了徐武星一脚,“谁信你的话?”
他又看向徐武星的这群小跟班们,说道:“什么时候了?还不好好学习,整天跟着徐武星混,他能教你们什么好?”
一群人被训斥出去了,徐武星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