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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看没有变化。
可让人感到害怕的地方恰恰就是此刻周围的环境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在如此正常的环境里,夏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这样的情况,江橘白已经有十年未曾遇见了。
他下意识去摸手腕上的铜钱,没有变得冰凉,他低头看,那几枚铜钱也还是老旧的铜色,没有发暗,发红。
心被吊起来,又放下去。
转而,又吊起来。
不是徐栾的话,那是别的东西?那好像会更可怕,因为徐栾一直以来,都只是图他身体,不图他的命。
两匹马一直在往前走着,江橘白把黑马也牵到了自己手里,他独行了一大段路,走到了白日呆了很长时间的跑马场。
跑道上,马匹高亢雄浑的嘶鸣声像战时的号角,与猛烈的风声一起席卷到江橘白耳朵中。
他身下的夏梦梵,以及旁边夏肆所骑的马,都好像对这道嘶鸣表示出了畏惧和不安,又是踢腿又是后退。
那匹马在月光下,皮毛泛出冷铁般的光泽,它高昂着头颅,几乎是目空一切。
它的脖子上也同样套着缰绳,一只戴了手套的手从它颈后出现,它表现出臣服,迈着同样傲慢的步伐,朝江橘白所在的方向走来。
马背上,身形挺拔的人影,从模糊的轮廓到清晰的面孔。
对方将马鞭卷到了手腕上,睨着江橘白,“看来骑马不如开车快。”
江橘白戒备地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看见江橘白仿若炸了毛的模样,他忍住笑意,可上扬的嘴角却让江橘白呼吸都屏住了。
为……什么会连发笑的神态都一模一样?
江橘白看向身后,空荡荡的,可的确有一辆车停在入口处。
江橘白拽着绳子,两匹马和马背上的人都很乐意与对面的人和马拉开距离。
“我记得你刚刚还在民宿。”
徐栾:“但我现在在马场了。”
那种饶有兴味的笑容,江橘白见过太多次,对此他印象深刻。
一切都诡异得过了头。
夏肆还不见了。
晚上的风,携带着草的新鲜腥气,马场还有马粪的味道,飘荡在鼻息间。
山林里的味道,不管席卷了什么味道而来,都属于自然的芬芳,江橘白辨不清这里面具体裹了些什么,但对于陪伴了他十八年的东西,只需要一丝半缕,他就能嗅得出来。
柚子花的味道。
很淡,微甜,微涩。
这种地方,为什么会出现徐家镇的柚子花香气?
江橘白望进对面马背上男人的眼睛里,他手指攥得发响。
徐栾操纵着身下的马前进。
江橘白顾不上夏肆那匹黑马了,他拉着夏梦梵,夏梦梵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窒息感,她小心又警觉地朝后退。
夏梦梵喘着粗气。
江橘白也感觉自己被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这时,徐栾有了动作,他将马鞭挂在马鞍一侧,眼看着他就要朝江橘白伸手。
“夏梦梵!”江橘白拽着绳子,骑着马掉头就跑。
夏肆的黑马也立马转身跟上他的好姐姐。
徐栾没跟上去,他一脸疑惑,什么啊,他难道会欺负对方吗?
身侧景物往后撤退得极快,不时有虫子摔打在江橘白的脸上。
他今天刚学的骑马,可能是胆子大不怕死,他学得很快,但却没跑这么快过。
夏梦梵也给力,跑出了逃命的架势。
在民宿门口,他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好几个接待人员冲过来扶他。
捂着就快要爆炸的心脏,他把马鞭塞到了其中一人的怀里,脸色惨白的模样吓坏了众人。
“我们马上叫医生来!”
“不用。”江橘白推开搀扶着自己的手,他捂着心脏的位置,跌跌撞撞地从步行梯走到了3楼。
紧随其后,夏肆也回来了,他一身泥泞,头发上都是泥,边走边破口大骂。
“什么玩意儿啊?我他妈睡臭水沟里了没一个人瞧见?”
“哎,小白回来了?”
经理跑过去,小声地应着话。
夏肆脸色一变,推开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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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间的门,江橘白就开始收拾东西,他把桌子上的电脑、数据线、已经拿出来的几套衣裳等等等等,全部往行李箱里丢。
抱善被他从被子里拽出来,怀里被塞上她那只走哪儿都不离手的洋娃娃时,一脸懵逼。
“哥哥……”
哥个屁。
你亲哥回来了。
我不是你哥。
江橘白收拾着行李箱的动作忽然顿住,他缓缓回了头,看着坐在床上,比她怀里洋娃娃还要精致漂亮的徐抱善。
他脸色白得跟白蜡烛似的,快要透明了,脸上没半点笑意,抱善从来没被江橘白这么看着过,她小声地又唤了一声哥哥。
无畏子说过,如果徐栾当时没死绝,那么以当时的状态,它不具备移动到首都并在首都潜伏十年的能力。
现在事实证明,徐栾的确没有死绝。
这是好事,但也不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