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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着木笼中的一对幼崽,想到最多半日,自己就能回家,他这心情不免雀跃了起来。
“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回头让云胡找大夫给你瞧瞧?”季宴礼择了一串葡萄递过来,关切问道。
“你昨夜不是都已经给我上过药了……没什么要紧事儿,不过,你可得给我瞒好了,别让云胡知道,否则,照他那个性子又得要心惊胆战个好些天了。”谢见君晓得自己小夫郎的性子,不放心地嘱咐了两句。
季宴礼懒得理他,掀开门帘就跳下了马车,而后纵马离去。
秋狝的队伍晃晃悠悠行了大半日才入城,谢见君须得先回翰林院整理起居注,等到腾出空来回家,已是酉时过半。
“主夫,咱们主君回来了!”
云胡正窝在卧房里绣小肚兜,乍一听王婶子在外吆喝,忙不迭翻身下炕,正慌乱地往脚上套布鞋时,谢见君推门进来。
“你回来了!”他嘴里含着吃剩的龙眼核,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儿吐掉,说起话来含含糊糊,不甚清楚。
谢见君见状,冲他摊开掌心,云胡脸颊一红,将果核吐在了他手里。
“想我了没?”谢见君探手环住他的腰身,把小夫郎往自己怀里一带,轻啄了下他甜津津的嘴角。
云胡羞赧地点点头,他紧闭上眼眸,任自己心心念念数日的人极其轻柔地贴了贴他的唇瓣,熟练得撬开贝齿,汲取着香津。
这般亲昵的事儿自二人互表心意以来,已经做过无数次,但每每他都攥紧了衣角,心如擂鼓。
谢见君俯身,十指相扣,将小夫郎压在榻上,把吻意加深。他时而轻缓温柔,时而又热烈失控,强势地啃咬着小夫郎的柔软,恨不得让这些时日分别的思念一并倾泻而出。
云胡脑袋逐渐发昏,轻易就被挑拨得失了防线,待理智终于被拉回正途,望着始作俑者嘴角一抹得逞的浅笑,他无力地推了推,“这还是在白天呢。”
谢见君细碎的吻接连从额前落下,堵住了小夫郎的嗔怪,而后将他额前的碎发拢至耳后,柔声道:“忍得太久,又实在想你,好不容易见着惦念之人,便是一刻都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小夫郎哪里能经受得住这般温柔的偏哄,当下就红透了耳根,连脖颈间都渡上一层滚烫的绯意。
一直到晚些歇下时,脸颊上的热意还未曾消减,加之他自有孕一来,体温本就较常人要高些,谢见君搂着他,就如同搂着个热腾腾的小火球。
他将宽厚微凉的掌心贴着云胡的小腹上,就见小夫郎舒服地眯了眯眼,下意识地往怀中又贴近了几分,还主动地环住他的脖颈。
“睡吧,云胡,今夜我一直都在,安心地睡吧……”他轻拍着他的脊背,低低地哄道。
直致怀中人传来平稳又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把已然睡熟的云胡平放在床榻上,掖好了被角,转身出了屋门。
第115章
许褚秉烛出门纾解,瞧见谢见君正独自坐在石凳上,望着沉沉的月色发愣,他缓缓踱步走近,轻声开口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未歇下?”
谢见君蓦然回神,眯了眯眼看清来人后,应了一声,“屋里有些热,出来透透气……先生也没睡吗?”
“给孩子们备课,刚忙完…”许褚看他眉峰紧蹙,眉头都皱成一团,便招呼人进屋里来坐坐。
谢见君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望着许褚年迈蹒跚的身影,心底忽而生出几分歉意,“学生自将您接来这上京,便整日忙于政务,对您稍有疏忽,实在是有愧对于您…”
“无妨,我都是一条腿迈进黄土的老家伙了,沾了你的福被人好生伺候,又得你荫蔽,还能在私塾里教教书,打发打发时间,已是知足了”,许褚净了两只茶盏,斟满茶后递到他面前,“倒是你,我瞧着满腹心事,此番出门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先生,实在是一言难尽…”谢见君苦笑,端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缓过神来,便将太子拉拢和围场涉险一事儿都说于许褚。
“圣上下围场的前一夜,我曾在帐外听有骁骑军二人在商定什么事儿,当时离得远,也不过只听到其中一人问‘都准备好了吗?’,另一人则回道‘请大人放心,都准备妥当了。’……”
这件事儿,他从未对季宴礼提过,就连他自个儿,也是在三皇子和太子争执时才反应过来。
“所以你是觉得此事…”许褚着笔,在纸上写下了“争权”。
谢见君怔怔看着纸上的字,半晌点了点头,“学生目前还不知道是哪一方…”
许褚谨慎地借着烛火将纸烧掉,待化作一片灰烬后,他脸颊上挂起了一抹凝重,“你打算怎么办?太子既对你拉拢之心,又得了你的拒绝,难免不会生出旁的于你不利的心思来……”
“先生所言极是……”谢见君面露苦涩,“不瞒先生,学生思虑许久,想着先静观其变,等三年翰林院修撰的任期一到,便自请下放,到时候远离上京的这些是是非非…”
许褚轻叹一声,“你要知道,你留在上京更有利于仕途,这翰林院,就是入内阁的敲门砖,你此番一走,就不知何时再能调回上京了。”
这些谢见君又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