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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一瞬间,常矜眼睫轻颤了下。
紧接着响起的就是周既尧不满的声音:“我靠,顾杳然你偏心偏的没边了!”
秦姣珠开始学顾杳然的发音,还故意学得很古怪:“我~们~家~矜~矜~”
俞西棠又笑疯了:“我服了,秦姣珠你能不能别什么都学啊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连番轰炸顾杳然,常矜的手机被常鹤接了过去,常鹤对着那头说道:“等你回来,给你接风洗尘。”
顾杳然笑声不断:“那好啊,希望不是我出钱。”
常鹤瞥了一眼:“让俞西棠出吧。”
俞西棠本来还在笑,闻言笑声止住,她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何大祸临头:“什么??”
常鹤:“谁让你笑得最大声,那么开心就你来付钱吧。”
这下轮到常矜和秦姣珠大笑了,俞西棠暴起:“你常鹤还是他同桌呢你怎么不出钱!你个铁公鸡!就知道慷他人之慨!”
为顾杳然得奖而庆祝的聚会还是定在了这个周末。
一天内考完ap考试,又目睹好友拿国际比赛大奖,即使是待会儿还得去参加补习,常矜也高兴得有点轻飘飘了。
她趴在课桌上,手指敲着屏幕在群里发消息,连一向迟钝冷漠的阿谢尔都看出她的喜悦:“你来的路上捡到钱了?”
常矜刷地一下坐直,语气幸福:“不,是比捡到钱还要高兴的事!”
阿谢尔:“什么?”
常矜:“是我的朋友拿了一个国际大赛的金奖!柴可夫斯基钢琴比赛,就在刚刚!”
阿谢尔复述了一遍:“柴可夫斯基?”
“那确实是挺厉害的。我听说过这个比赛,古典乐的盛宴,世界音乐家的摇篮。”
两人的聊天中止,因为屏幕上的画面闪动了一瞬,音响弹出一声提示音。
芙蕾雅进入了会议。
辅导课如往常一样在短暂的打招呼之后直接开始。
自从换了老师,常矜上课比之前专注很多,因为芙蕾雅和上一位教授的授课水平明显不同。
芙蕾雅授课时往往引经据典,又通俗易懂,展露的学识渊博过人,给他们的论文辅导总能深入浅出,不断地补充细节。
常矜很喜欢这个老师,表现出来的行为就是她在课堂上极其活跃,总是很快速积极地讨论答案,提出问题。
因为课中交流全程都使用英语,所以在课程结束后,芙蕾雅突然开口说中文,反倒让常矜差点没反应过来:
“Jane今天看上去和平常很不一样,很开心。看来是发生了令人高兴的事。”
常矜愣了一下,因此是阿谢尔先开口:“她的朋友今天拿了柴可夫斯基比赛的金奖,所以她很高兴。”
芙蕾雅鲜少地流露出一点惊讶:“柴可夫斯基?那可真了不起。”
常矜开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芙蕾雅闻言笑了,这位装扮和语气都带着严穆感的女教授很少笑,笑起来却格外生动。
“怎么会是得意忘形?能够由衷地为朋友变好而感到开心,说明你坦荡真诚,这多么难得啊。”
“你朋友看到你这样为他感到高兴,他一定也觉得很幸福。”
常矜感觉到心头被烙铁轻烫了一下,微微发热。
“嗯,谢谢老师!”
......
ap考试结束后,便是为期两个月的暑假。
而常矜因为要专心修改丘成桐比赛的论文,报了七月月中西班牙语的等级考试,还要备考八月的SAT和九月的ACT考试,所以整个暑假只选择了一个香港的短期实习,其余的假期时间便一直呆在家里闷头复习。
俞西棠和秦姣珠都是一整个暑假不在中国;关若素陪父母去了南法度假,然后在法国参加实习;周既尧陪女朋友去澳洲滑雪;常鹤则忙于参加两个同时期举行决赛的商赛,于是七月初就去了美国,一直住在常家在纽约第五大道的房子里。
大家在群里播报日常,发牢骚抱怨,或是分享自己拍的搞笑视频,把每天都忙得团团转的常矜看得羡慕又孤独。
她忍不住在群里开腔:“你们谁回国陪我一下啊,我每天都好孤单,像个留守儿童。”
俞西棠先发出来一条语音。
一向不爱听语音的常矜这次却没转文字,而是点了直接播放,于是俞西棠咯咯直笑的声音传出来:“说得好像你有空玩似的。”
常矜:“......小姐姐,你要不要这么扎心。”
俞西棠:“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不是让我陪你学习?这种糟心事,你给我钱我可能还考虑一下。”
第二个冒泡的是秦姣珠:“我也超忙,只是我们身在异乡罢了,我回国也是各忙各的,陪不了你啊矜矜!”
早就知道她是去夏校的常矜哭了:“姣姣!”
关若素也冒了出来,她声音无奈:“我还在痛苦地实习,谁懂啊,今早又遇到他们罢工了,开到一半的公交车硬是停了下来,我只能徒步去公司......”
秦姣珠和俞西棠纷纷发出同情的回应:“还是你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