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釜中煮马肉

大齐武定元年，大唐贞宝元年二月初八日，唐帝李献忠率唐军主力由偏关县出发，开始了向北京的进军。

行前，李献忠命权将军田隐秀留守偏关，献忠之妻艾氏和一部分六政府官员留守偏关，

包括丞相马金星、军师元献策在内的另一批大唐官员则随军行动，称之为行在。

大唐军在进入山西平阳后，知府王凌然投降，军队稍事休整后，即向太原进发。再次前后，大唐军镇守陕北的张岩等部也按照统一部署调遣兵力，“由蕸州渡河，沿河邀击守渡官兵，以绝太原之援，而开西来之路。”

山西百姓见唐军，如大旱之望云霓，婴儿之望父母，传言唐军不杀不淫，所过不征税，于是百姓引领西望。

山西巡抚蔡愍德为了对付这种民心瓦解的局面，与医士傅山等人，炮制了一份托名秦民王国泰、黎大安的帖子，言贼荼毒逼勒之惨，在太原城内外到处张贴。

当然，蔡愍德面临着的不仅是大唐军的重兵压境，而且内部也不容乐观，他亲赴平阳部署防河事宜，计划扼守黄河渡口。

由于粮草无着，他请求封在平阳的晋藩两位郡王西河王和交城王带头“劝缙绅士民捐饷”，却没有一人答应捐钱。

防河计划破产，晋王派人催蔡知府回太原守城，等蔡愍德回到太远，巡按御史汪宗友弹劾他擅自放弃平阳。

名医傅山为保护乡梓免遭流贼蹂躏，赶赴河北请当地驻军急救太原，说是只有保住太原，晋南地区才有希望恢复，畿辅才有屏障。

当地守军断然拒绝傅山请求。

在北直各地守军各种骚操作下，二月初六日，唐军顺利进抵太原城下，晋王朱求桂拿出三千银子，送到城头“募死士杀贼”，山西提学黎志昇从中克扣，用晋商发行的汇通商票代替现银，守军士气更加低落。

初八日凌晨，巡抚标营裨将关英开新南门投降，唐军遂占领太原。朱求桂被活捉，蔡愍德自杀，布政使赵建极、巡宁道毕拱辰、守宁道毛炳文、督粮道蔺刚中、太原知府孙康周等都被处死。

值得一提的是，山西提学道黎志昇被俘后，跪在大唐军将领面前哭嚎：

“李世民爷爷饶命！本道历任三月，尚未入考棚。”

黎学道的意思很明白，他刚刚上任，还没开始为武定皇帝打工。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也不给刘招孙打工，更别说领取大齐国一两银子俸禄，所以他现在不应该为大齐国受苦。

已经投降唐军的文士韩霖也为黎学道求情，韩霖表示，黎学道是“天下文章士也”。

李献忠出于拉拢读书人考虑，当场加以录用，让黎志昇负责大唐今年的科举考试，为皇帝陛下遴选像他这样德才兼备的人才。

李献忠在太原休整十日，整顿兵马，设置地方官员，拘捕大齐官绅，追赃助饷。

二月二十六日，李献忠统帅大军北上进攻宁武，同日，发布著名的贞宝元年诏书亦称《伐齐书，诏书全文如下：

上帝鉴观，实惟求瘼。下民来苏，命既靡常，情尤可见。粤稽往代，瑷知得失之由；鉴往识今，每悉治忽之故。

齐氏往因明末，狐媚而图圣宝，胠箧以取神器。及缵承负扆，狼虎其心，始曀明两之晖，终干少阳之位。

神宗大渐，刘贼祸乱辽东，以靖难之名入京，遂为枭獍，便行鸩毒。后以护国之名，大肆淫威，祸深于莒仆，衅酷于商臣，天地难容，人神嗟愤！其罪一也。

大禹不贵于尺壁，光武不隔于支体，以是忧勤，深虑幽枉。而刘贼荒湎于酒，俾昼作夜，式号且呼，甘嗜声伎，广召良家，充选宫掖，鸩杀正妻张氏，而以朝鲜妖姬为后，殷辛之谴为小，汉灵之罪更轻，内外惊心，遐迩失望。其罪二也。

圣人本意，惟避风雨，讵待硃玉之华，宁须绨锦之丽！故璇室崇构，商辛以之灭亡；阿房崛起，二世是以倾覆。而刘贼不遵古典，不念前章，广立池台，多营宫观，金铺玉户，青琐丹墀，蔽亏日月，隔阂寒暑。穷生人之筋力，罄天下之资财，使鬼尚难为之，劳人固其不可。其罪三也。

古先哲王，卜征巡狩，唐、虞五载，周则一纪。本欲亲问疾苦，观省风谣，乃复广积薪刍，多备饔饩。年年历览，处处登临，从臣疲弊，供顿辛苦。飘风冻雨，聊窃比于先驱；车辙马迹，遂周行于天下。秦皇之心未已，周穆之意难穷。宴西母而歌云，浮东海而观日。夫天下有道，守在海外，夷不乱华，在德非险。长城之役，战国所为，乃是狙诈之风，非关稽古之法。而刘贼追踪秦代，板筑更兴，袭其基墟，延袤万里，尸骸蔽野，血流成河，积怨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其罪四也。

辽水之东，朝鲜之地，日出之处，扶桑之地，《禹贡以为荒服，周王弃而不臣，示以羁縻，明太祖以为不征之国，达其声教，苟欲爱人，非求拓土。又强弩末矢，理无穿于鲁缟；冲风余力，讵能动于鸿毛？而刘贼恃众怙力，强兵黩武，惟在并吞，不思长策。夫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遂令亿兆夷人，只轮莫返。夫差丧国，实为黄池之盟；苻坚灭身，良由寿春之役。欲捕鸣蝉于前，不知挟弹在后。复矢相顾，髽而成行，义夫切齿，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