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只在晋江文学城 营养液加更
可是那时候,我师傅还在。”
郝仁猛地怔了下。
安可嘿嘿一笑,有些憨:“我就是想我师傅了,想回到他还在的时候,看看他。”
安可的师傅,胡未辛的搭档,死在了安可转正成为正式调查官的那一天。
对安可而言是蜕变新生。对那位师傅,是永眠地底,枯骨黄土。
郝仁喉咙发酸,他张了张嘴,试了好几次才重新道:“……也对。”
“站着干什么呢?看热闹?”
还是祈行夜走过来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他纳闷看向郝仁:“你不是去京城市内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郝仁立即正色:“刚回来。市区有些不对劲,最好你去看一看。”
他很快将资料传给了祈行夜,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查看:“从两天前,就一直有市民打电话说,在自家窗户外或者楼下看到了鬼。”
也正是因为这个,郝仁才跑去了市区。
京城数百年都城历史,很多当年留下的房子都并非楼房,而是低矮平房,窗户外就是自家院子或街巷。
春困秋乏。春天,正是适合睡觉的时节。
入夜后,人们也都在各自家中安眠。
却有家住平房的市民,睡到半夜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像是忽然间从温暖的被窝被扔出去,置身旷野。
他迷迷糊糊睁眼,就看到自己的被子上,投射出一道模糊的影子轮廓。
哦,是我的影子啊。还以为什么呢。
禁不住困意,他又迷迷糊糊的闭眼睡了过去。
但在睡梦中,他却忽听耳边,他自己的声音问自己:你躺着的时候,影子会落在你身上吗?
他下意识被牵着思维走:哦,也对哦,影子不应该在后面。嗯……?影子?
他忽然惊醒,赶紧看自己的被子。
老式被子绸缎面如水波,静静倒映出人形的轮廓。
他后知后觉,浑身发冷的颤抖起来。
一点,一点的仰起头,向自己头顶上的窗户看去。
然后他就看到,天空上圆月明亮。而在自己窗户外面,立着一道人影。在他睡过去的时候,不知道在他头顶站了多久。
见他仰头看来,那人也俯身垂头,猛地贴近玻璃,面无表情凑近他,漆黑无机质的眼珠里却透着好奇。
天真又残忍的好奇。
像孩童撕碎蝴蝶翅膀。
对视的瞬间,那人只觉冷到发僵,好像自己已经死了。
然后,惨叫声划破夜色。
等家人匆匆批衣前来查看时,人已经死了。
整个人僵硬如石雕。
法医给出的结论,人是活活吓死的。
因为过度恐惧,导致脑梗被冲开位移,衰竭死亡。
家人悲伤,但也只以为是夜半疾病发作,准备就此发丧。
但第二天,邻居却也出现了类似状况。
洗澡时,被活生生吓死在了浴室里。
家人第二天一早发现时,尸体已经在热水中被冲得发烂了,狰狞惊恐的瞪视着窗户的方向。
收尸时,头颅掰都掰不过来。
就算一起死亡是疾病意外,那接连两日,紧邻着两家的死亡,还能被称为巧合吗?
家人越想越不对,怀疑是家里进了脏东西,匆匆去找了大师来看。
李龟龟一听那两家人的描述,当即扇子也不摇了,跑得墨镜都掉下来也顾不上装瞎子,赶紧给调查局的专员小王打了电话。
——那时祈行夜正在封闭训练新人,没接到电话,于是李龟龟就转而联系了熟人小王。
经历过污染事件的他高度怀疑,这根本就不是闹鬼。
而是……像那时殡仪馆一样,是污染。
与此同时,类似的事情也在京城其他地区接连上演。
阿飞是个打工社畜,累得每天一下班就回出租屋睡得昏天暗地,第二天再摸着闹钟艰难爬起来。
但今天,他却怎么也睡不踏实。
好像在他睡觉时,有人一直在看着他。
身体一直在示警,焦急催促他醒来,噩梦一个接一个。
吓得他猛然惊醒坐起,心脏还砰砰直跳没来得及平息。
他梦到了自己出租屋的窗户外,有一道高大鬼影无声无息的始终注视自己,全身漆黑,只有一双眼睛白得惊人,纯白没有瞳仁。
阿飞捂着心脏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的。
但他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即便害怕也想知道梦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让自己睡得安心,然后小心翼翼靠近窗帘,猛地掀开——
猝不及防与窗外一双纯白眼睛对上了视线。
瞬间,阿飞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那人身形高大到占据了整个窗户的长度,浑身漆黑,只看得见一双白得恐怖的眼睛。
他注视着阿飞,无声无息。
不知道已经在窗帘后面站了多久。
阿飞停转的大脑后知后觉:这是十八楼。外面的人,是怎么能出现在窗户外面的……?
合租的舍友被阿飞的惨叫声吵醒,不快的过来砰砰砸门想让他小点声,却被阿飞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