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我不是个圣人啊！

声高声欢呼着，这世谁是真正的圣人呢？

这世又有几人能真的心怀天下而放下自己的仇恨呢？

这世有这样的人，比如古代无数的圣王，比如汉高皇帝，比如汉光武皇帝，但洛攸不是！

石闵没想到洛攸竟然真的要杀他，脸神色大变，他大吼着：“洛……”

无数箭矢飞奔过来，其中有洛攸的那一支，直奔石闵面部而来，从嘴中贯入，从后脖颈贯出，重重击在甲胄和头盔的连接处，尾部的羽毛还在不住颤动。

石闵的所有声音和不甘都在这其中消散了。

他的生命也在这其中逝去了，连同他的欲望和不值一提的道德，以及他这悲哀的一生。

石闵死去，剩下的石部甲骑瞬间失去战心，四散而逃，被敢战士能杀的皆杀，这一战，面对三千敢战士，石部大部甲骑已经彻底报销。

洛攸重重咳嗽着，张开掌心，一块块状的血落在他的掌心，块状的？

他将洛襄的眉心抹平，轻声道：“阿襄，你可以安息了，族人已经给你报仇了。”

死去的洛襄仿佛听到了这句话，眉心真的缓缓松开，人常言死不瞑目，此刻洛襄大概是瞑目了，洛攸的泪水滴在洛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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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豺狼而有虎豹之勇，其凶性逆心，妄造杀戮，于胡人间有淫之名，及至将死，又弃仁绝义，受石氏养恩，而欲行刃，其不忠不孝，堪作三甲，以此而记。——《南北列国人物·凶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