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苟利国家生死以
附议。”
左仆射、右仆射、中书令。
政事堂的三巨头同时确认，其余众人便齐声道：“臣等附议，晋王当为太子。”
“晋王！”
李世民的声音极高，在殿中回荡，在廊柱空飘荡，悠悠似乎有回音传来，这坐满人的殿中，却有空寂的感觉。
因为无人言语。
在太极殿的门前，有一道身形略单薄的身影，正是李治，太阳在他的身后，影子在他的前面。
他站在门楣，仰着头，望着殿中，他的父皇高高坐在御座，离得有些远，光线有些暗，他看不清那张脸。
殿中众人都回头望着他，他明明见到所有人脸都没有什么表情，却只觉炽热的目光照在他的身。
所有人都在盯着他。
李治迈步走进，他觉得自己走的很快，但实际他走的很慢，就像是他那个瘸腿的兄长一样。
他每向前一步，都仿佛有如山沉重的压力压下来，压得他走不动路。
“父皇！”
他终于走到了殿中，在烛火的印照下，他看见了每一个人的脸，以及他父亲的容颜。
他跪在地，而后深深地叩首。
“群臣皆言称‘晋王当为太子’，你认为自己能担当大任吗？”
李世民的声音缥缈着，从首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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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昔佐臣荐朕，先帝有问‘何以担当社稷？’
朕对曰：‘苟利国家，生死而已！’
朕遂以眇眇之身得以奉承宗庙，尽在此，尔当知矣！”——《唐书·高宗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