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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眼。
待车租好,上了马车,温阮指着窗外不远,问南星:“置办这么多大宗物件,拴着红彤彤的绸花,应该是要办嫁娶?这不是喜事,为何要加蒙一层灰布?”
这个南星知道:“因为是恶月,有规矩的人家讲究多,不能嫁娶,不能建房,不能砌灶,不能搬家。”
温阮想到大房温茹:“所以大伯母想给女儿说亲,也不能大张旗鼓?”
南星点头:“总归不能明说。”
温阮又指向街道尽头:“方才那边很多官兵,现在开始搬东西,怎么有点像……抄家?”
“是抄家,”这个南星也知道,“户部侍郎谌永安前两日下了狱,说是私贩赈灾粮,贪墨。”
温阮:“赈灾粮……漱州的桃花汛?”
南星:“听说是。”
温阮垂了眉。漱州河道积年淤堵未通,但因其连年气候称不上多雨,从未有过大灾,朝廷无人重视,谁料今年桃花汛凶猛,四月中竟然连下几天暴雨,灾情来的又猛又快……
南星冷眼看着抄家的队伍蜿蜒:“大官哪里管灾民死活,什么钱不敢下手。”
温阮眉微蹙:“漱州……有灾粮却未至,恐生乱象,那里又是入江南必经之路,漕运怕是会受影响。”
“漕运哪年不出点事?年年粮往哪儿走,哪里该多点,哪里该少点,多的给了谁,少的苦了谁,不都用命在争?少爷不是说过——”南星看温阮。
“若想解决,只在民生。”
温阮放下车帘:“粮能种多,产多,人人都吃得饱,便不会有这么多纷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