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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着粗气,在边尔若旁边坐下。
“去哪了。”边尔若问。
尤葵回答:“一个导师让我帮他去实验室取落下的教辅资料,一不小心就来迟了。”
边尔若的确在他身上闻到一股独属于实验室的气味,便没有再言语。
尤葵稍微松了口气,庆幸这次注意时间,提早回教室把半成品塞进书包,及时赶来。
最富有安全感的时刻莫过于现在,零星一点信息素的味道被酒精完全掩盖,而他忙活一个中午的劳动成果就放在背后的书包中。
谁都抢不走。
讲台上,林温导师吐字清晰,缓慢温和的嗓音从话筒透过来。
尤葵第一次认为林温导师的课是乏味枯燥的,全都是理论知识,加上没有午休和长时间的高度集中,致使课程上才到一半,他的精神就开始不自觉变得涣散。
周围的学生似乎也有些扛不住,纷纷捂嘴打起哈欠。
只有边尔若不受影响,专注地直视前方,他不甘愿服输,在抽屉底下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钻心的疼立马涌上来,困意瞬间被驱散。
“你在做什么?”边尔若的声音冷不丁在耳边响起。
尤葵惊恐万分地转过头,他不是一直盯着前面吗,怎么还能知道自己的小动作。
“我……我在掐大腿,太困了。”
“为什么会困。”边尔若像是不理解地蹙眉。
尤葵静止了一会儿:“可能是昨晚在图书室待太晚了,没睡够。
“那就今晚早点睡。”
说得倒是轻巧,尤葵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的。”
嘴上说知道,晚上照样还是在图书室待到夜深人静才回去。
费斯这次回普斯顿只打算待一个月,距离他回来的时间即将过去一半,这也就意味着还有半个月,他就要离开了。
贝勒的去留成了最棘手的问题。
半个月之前,费斯和诺德夫人就为贝勒留下来这件事闹过一次不愉快,半个月之后,也就是今天,尤葵和边尔若从普斯顿学院回来,再次目睹这个充斥着硝烟战火的压抑场景。
贝勒是费斯易感期发作时被带回来的Omega,经历特殊时期的A级Alpha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看见娇弱可怜的Omega,宛若饥饿的猛兽碰上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一般冲过去,将对方的腺体咬得血肉模糊。
后来将人送去私立医院,才得知贝勒是劣性Omega,身体状况只能允许被进行一次标记。即便费斯出于身体本能只做了临时标记,也和永久标记没有任何差别,足以将贝勒的人生毁掉。
对于母亲激进极端的行为,他感到万分头痛。
费斯虽没有同理心,道德底线却很高,他清楚清除标记对Omega生理和心理上的危害有多大,尤其是劣性Omega,便没有答应母亲的提议,反而在贝勒恳求一份工作养家活口后,同意他留下来当佣人。
目前,正是贝勒需要费斯的信息素的时候。
“我不明白,难道你准备一直把他留在身边吗,这和带一个拖油瓶有什么区别,传出去又叫别人如何看你?”
“费斯,听你母亲的。”诺德老爷终于开口。
费斯的表情很是难看。
贝勒垂着头,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脸色苍白,几近绝望的他在看到和尤葵一同走进餐厅的边尔若后,竟投射出少许希冀。
这才过去多久。
尤葵装作没有看到他眼底的光芒,有些茫然地问:“妈妈,大哥,你们怎么了?”
诺德夫人被他的出声猛的拉回神,摇身变回慈母的模样:“妈妈和大哥什么事都没有,上了一天的课,宝贝饿不饿?”
“有一点。”尤葵回答。
“那就赶紧坐下来吃饭吧,趁现在饭菜还是热的。”
尤葵很乖地点头:“好。”
诺德夫人说:“宝贝今天就在妈妈身边吃饭,大哥那个位置不方便。”
话落,贝勒利落地替尤葵拉出座椅。
尤葵礼貌地对他说一声谢谢,诺德夫人在旁边说这都是佣人的分内事,不需要向他们道谢。
此话一出,尤葵看到贝勒的头更低了,垂下的眼眉极力遮掩他隐忍的情绪和濒临崩塌的自尊。
凭什么,难道他就活该承受这一切吗?
这顿晚餐,吃得谁心里都不舒坦。
边尔若一如既往地对这些食物不感兴趣,尤葵则是被迫吃了许多诺德夫人夹过来不合胃口的菜。
吃完饭,向来爱吃甜食的尤葵都变得没有食欲,礼貌打过招呼,便带上书包上楼去了。
诺德夫人无奈地说:“这孩子。”
眼睛不经意扫到唯唯诺诺的贝勒,面色一变,板起脸:“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碗筷。”
贝勒一言不发地走去清理桌上的残渣碎屑,攥紧陶瓷碗的手指恨不得直接刺进去,将陶瓷抠出一个窟窿。
尤葵背着书包,和边尔若回了各自的房间。
回到房间的第一时间,他首先将包里的玻璃管拿出来,放进只装有一个笔记本的床头柜里,上锁,确保从外面拉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