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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
近距离的打量,令边尔若的脑海不自觉浮现尤葵的面庞。
同样是Omega,一个脸色苍白,下巴瘦尖,望向人的眼神都带着寻求共鸣的怯弱,和惹人同情的水光;一个经过调理面色红润娇嫩,会直白地表达开心、不满和委屈,表情生动且真挚,同时也会用言语和举动表达边尔若对他的重要。
眼前的Omega很懂得引起别人的共鸣,仰着头,热切地望着边尔若的眼睛。
“我来这里有段时间了,也看了很久……虽然我们不一样,但直觉告诉我,你跟我都是可怜的人,因为没有讨到他们的喜欢,才会一个人坐在冷落的角落吃饭,对吗?”
起初,他还说得磕磕绊绊,越往下说越自信地认为是在道出事实,于是底气越足。
令人失望的是,和他预想的结果大不相同,边尔若异常冷静,仿佛贝勒口中的主角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所以呢?”他冷然地问。
贝勒感觉自己的行为就像一个小丑,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被烧着的烫,头皮也被边尔若盯得发麻。
他承受不住边尔若洞察人心的眼神,硬着头皮上前抓住边尔若胸前的衣襟,挤出几滴眼泪,乞求得到对方的怜悯和协助:“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说不定可以……”
最后两个字没有说出来,就被一个柔软慵懒的声音打断。
“你们在干吗?”
尤葵没有表情地站在墙壁后面,听了他们全程的对话,在贝勒企图说服边尔若成为自己的盟友时,从墙壁背后走出来。
他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睫毛上挂着泪,看上去很困。
贝勒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反射性松开边尔若的衣服,往后退一步,恐慌地看着他。
边尔若扫了一眼他手里的定时器,镇定自若地说:“没什么。”
尤葵什么都没说,偏过头,困惑地问贝勒:“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睡觉,不会困吗?”
他什么都没问,贝勒无法猜测他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便顺着他牵强笑了笑,回答:“听您一说,我突然发觉我有些困了,就先回去休息了,祝少爷们今晚好梦。
贝勒说完,头也不敢回地离开了。
外人一走,两人进了房间。 尤葵再也忍不住,语气又气又急,眼眶是兜不住的委屈。
“我都看见了。我已经乖乖听你的话早一点回来了,为什么你还要让他碰你的衣服。”
他说着,精神和糟糕的心情杂糅在一起,情绪再也崩不住,变成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
话里话外都在强词夺理,是他执意去图书室,又困顿地待到这个点才回来,跟边尔若有什么关系。
边尔若擦掉他的眼泪:“我不知道他会突然抓我的衣服。”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解释,愣是听出了哄人的意味。
尤葵稍微止住一些哭泣,眼睛红肿酸涩,仰起头:“真的吗?”
“不然。”边尔若平静地反问。
尤葵鼻翼翕动,睫毛轻颤,口吻中带着少许不易察觉的霸道:“那你答应我,再不要找他了。”
怕边尔若不情愿,他跳过当事人的意愿,意气用事地宣布:“他已经和大哥在一起了。”
尤葵第一次展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边尔若并不生厌,只觉得他红肿的双眼有些碍眼。
“嗯。”他应了一句 ,“眼睛痛么?”
尤葵下意识伸手揉搓,被边尔若截住手腕,便闷闷地说:“有一点酸酸的。你的手好凉。”
边尔若松开他的手腕,“在这里等我。”
尤葵:“好。”
不多时,边尔若拿回一袋冰块,让他敷在眼睛上消肿。
尤敷着冰,在边尔若房间环顾一周,小心翼翼地问:“边尔若,我给你送的香水,还在这里吗?”
“我好像都没有见你用过。”
边尔若从抽屉拿出他送的香水,说:“不在这在哪?”
他连礼盒都没扔,小巧的礼盒被他握在手里,说不出的迷你可爱。
尤葵的眼皮又冰又舒服,嘴里禁不住抽气,哑着声说:“之前感觉适合就买下来送给你了,好像都没有问过你喜不喜欢。”
他的嗓子就跟他的人一样娇气,一哭就容易哑,听着难过又可怜。
不知为何,边尔若今晚格外拿他没办法,说:“没有不喜欢。”
尤葵顺着杆子往上爬,像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无赖:“那你用一下给我看吧边尔若,我想看你用我给你买的香水。”
边尔若:“……”
绷着脸把香水从礼盒取出来,随意往身上喷了两下。
雪松的味道逐渐在房间里扩散,窜进每一处角落,被人吸进呼吸道中。
边尔若没有喷香水的爱好和习惯,但的确如尤葵所说,他不反感这股味道,甚至能称得上喜欢。
有种血液被疏通的顺畅。
尤葵目的得逞,放下冰袋,踮起脚尖,极力凑到边尔若的颈边,轻轻嗅了嗅,感慨:“果然是香香的,很好闻。”
他说话间的呼吸全都喷在边尔若的颈窝处,两人的衣物贴在一起,传递彼此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