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这……这不能吧?琏二奶奶打哪里知道咱们贾家的具体情况呢?要知道她才刚嫁进来贾家来啊!”
王夫人:“是啊,她打哪里知道咱们贾家的情况呢?说实话,贾家的情况,咱们府里的其他主子们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但是如果她不知道的话,她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喂到她嘴边的管家权?没有人会傻得不要管家权,所以她还真的知道咱们贾家入不敷出的情况,她这是怕拿嫁妆出来填窟窿呢!”
周瑞家的:“问题是,琏二奶奶是怎么知道贾家入不敷出的情况的,她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王夫人郑重地说道:“是我小瞧了她了,我以为她是只山猫,可以轻易地被我捏在手心,没想到她却是只老虎,我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啊!经过这件事,我不会再小瞧她了,我必须拿出最大的精力去和她斗,为了宝玉,为了爵位,就算她是我侄女,就算她深不可测,我也必须得斗倒她!”
周瑞家的:“太太,奴婢都听您的。只是现在您的管家权没有推出去,府里现在入不敷出,要怎么解决呢?”
王夫人皱眉道:“我倒是想要缩减府里的各种用度,特别是大房那边的,但是大房不会同意,贾赦毕竟是贾府名义上的当家人,如果他要闹的话,我也得不了好,而且老太太也不会同意缩减用度,因为这会显得贾府很没落。唉,不能节省开支,贾府的收入又不多,看来那放印子钱的勾当不能停了,只是之前得来的钱都进了我的库房,而后面得来的钱只能去填府里的窟窿,以维持府里的运转。”
说到这里,王夫人神色郁闷,要她的钱简直是要她的命啊!
她是知道放印子钱是违法的,她之前为了钱,小心翼翼地放了几年的印子钱,一直都不敢闹出人命来,等她觉得自己钱攒得差不多了,她就准备收手了,毕竟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她会锒铛入狱。
恰好她从贾府捞到的钱也够了,府里再也炸不出油水来了,这个时候贾琏娶妻,她就很是积极地促成了贾琏娶王熙凤。
一来王熙凤的嫁妆丰厚,等嫁进来之后,她把管家权给王熙凤,王熙凤管着家,就只能拿嫁妆来填补府里的窟窿。
二来王熙凤是她的侄女,一向对她亲厚,因此就算王熙凤管着家,也会捧着她这个姑母,因此她在府里的地位仍旧是有保证的。
等王熙凤的嫁妆用得差不多了,她还可以让王熙凤放印子钱,然后用放印子钱得来的钱填补贾府的窟窿。
只是她的一切打算都落空了。
王熙凤察觉到了什么,并没有接手管家权,管家权砸她手里了,为了维持贾府的运转,她只能往里填银子,所以放印子钱的勾当还不能停下。
想到这里,王夫人的脸色是黑得不能再黑!
周瑞家的:“是,那奴婢把这放印子钱的勾当继续做着。太太,这琏二奶奶如此不识好歹,咱们得给她一些颜色瞧瞧才是,要不然她以为她是天皇老子呢,她今天的作为,是一点儿也没有把您放在心里啊!”
王夫人冷笑:“她好过不了!哼,我只是她隔房的婶子和姑母,不好在明面上磋磨她,毕竟我不是她婆婆,磋磨起来是名不正言不顺,但是还有老太太啊!老太太可是她正经的太婆婆,太婆婆也是婆婆。而今天的事情一发生,想必老太太也知道府里的情况不好了,要不然我不会坚决地把管家权推给王熙凤。老太太是偏心咱们二房的,王熙凤今天推掉了管家权,让二房的利益受损,其实就是得罪了老太太,老太太不会让她好过的。你就瞧好吧,从明天开始,我这个心高气傲并且有一些小聪明的侄女的日子就要不好过咯!”
说到这里,王夫人终于开心一些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哼,即使王熙凤是她嫡亲侄女又怎样?不是和她一个阵营的人,在她心里还比不过李纨呢!
王夫人想到的关于贾母怎么对待孙媳妇的问题,佩瑜也想到了。
佩瑜把胤礽赶去书房念书去了,然后她左思右想,觉得过继的事情迫在眉睫,因为偏心的贾母因为今天的事情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她倒是能在暗地里反抗,让贾母也不好过,但是贾母不会放弃磋磨她,这将会陷入恶性循环。
她才不想整天和贾母斗或者和二房斗呢,那太累了,所以还是赶紧过继吧!
想到这里,她打消了用银子慢慢收买贾母身边的人的想法,还是快刀斩乱麻吧!
而最快让人听她话的办法,就是用忠心符。
佩瑜拿出忠心符,直接给赖大家的和鸳鸯用上了,这两个都是贾母信任的人。
随后,佩瑜看着她身边的四个陪嫁丫鬟,分别是平儿、安儿、喜儿和乐儿。
她要让人办事的话,这四个陪嫁丫鬟是最合适的。
至于听不听话,一个忠心符下去,不听话也得听话。
只是,佩瑜心里还是好奇原主王熙凤对待四个陪嫁丫鬟的方式是否正确的。
原来的贾琏贪花好色,盯上了原主身边的陪嫁丫鬟,原主心里妒忌,因此把长得娇媚动人的安儿、喜儿和乐儿都打发了出去,发还了她们的卖身契,把她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