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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没事的宝贝,大不了重新买一件。”
这时一阵钢琴曲响起,李临粗喘两口,稍微平静一些,在衣服堆里胡乱掏了两下,摸出正在振动的手机。
“喂。”
“喂,”对面是个温柔的声音,“是李临吗?”
李临拿开手机看一眼来电人,顿时心下了然,“徐姐。”
“听说你养了一只小猫……”徐姐温和地打开话题。
但李临不想理会,“徐姐,是宋锦溪喊你来的吧。”
对面沉默了一会,“李临,放松。谁找我来并不是关键,现在的关键是你的情绪。”
李临不想听,尽管徐姐还是耐心地说些什么,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关机,随手把手机丢开,任由它滚到随意哪个角落。他转过脸,抱住男朋友倒在一地狼籍之中,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就随便吃点什么,零食或者速食食品,碗筷都不洗,浸泡在洗碗池里,越垒越高,下次吃就从碗柜里拿新的,等吃饱了就和男朋友相拥着继续睡去。
周而复始。
他能听见三不五时的敲门声,有人的声音隔着门远远传进来显得模糊不清。
他嫌吵,偶尔也隔着门叫骂,可惜词汇量小,骂不出什么新意。
偶尔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就和男朋友在床上抵死缠绵,直到体力耗尽,再一次陷入梦中。
实际上连梦也不安生。
无数的窃窃私语即便捂紧耳朵也无济于事,扭曲的人脸在眼前闪烁,手里拿着丢不开的老旧糖盒,鲜红的感叹号围绕在四周,从最开始的哭喊到沉默以对,醒来的瞬间他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梦里的一切如退朝般快速遗忘,片刻就不留痕迹,只有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久久不散,仿佛就在鼻尖。
某天醒来,刚好和男朋友对视,男朋友笑着,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是他最喜欢的样子。李临从他怀里坐起,去冲洗了一番,也没再搭理丢了满地的衣服,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新的穿上。
花了一番功夫最后在某个角落找到了他关机的手机。窝在男朋友的怀里,他把手机重新开机。开机的瞬间就卡死机了,蹦出来不少未接来电短信微信。他一概不看,全选,一键删除。再从联系人里面找到王总,给他发了短信,通知他自己准备辞职,辞职信稍微晚点送达。
王总回复地很快,例行地挽留和客套的不舍。见李临没有回复,又发了消息过来,表示离职可以,但是最起码的交接要做好,他手头的工作该收尾的收尾,该分给别人的也要简单交接,吩咐他来一趟公司。
下午三点左右,李临到了公司。在位置上简单收拾自己的东西后,去整理自己的工作。
小张溜溜哒哒过来了,“李哥,怎么了这是?刚过完长假又请假。”
“我辞职了。”
小张呆愣在那,“为什么啊,公司待遇不好吗?不是我说……”
“不是,”李临打断他,“是我个人原因。”
“哦,哦哦。”小张没回过神来,“那,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啊?”
李临自己也不知道,无所谓了,只要他们俩个人在一起,以后的事也可以慢慢打算,就像当年离开首都一样。
工作交接还算繁琐。王总来看过一次,也劝过他,但劝不动,叹着气摇着头走了。
下班时,小张从他身边过,也展露出几分不舍。
这是李临第一次在这个公司加班,指针指向七点半的时候,接到了王总的电话,“小李,还在公司啊?帮我送份文件上楼去吧。”
“王总,”李临闷声说到,“我辞职了。”
“善始善终吧,”王总说,“算是帮我个忙。”
李临还是答应了,找到文件拿上楼去,在办公室门口踌躇片刻,还是敲响了门。
“请进。”是个沙哑的声音。
推门进去,空荡的办公室布置简约,窗明几净。没拉窗帘,外面的夜景一览无余,正中摆着一张办公桌,桌面上也没放文件,反而摆着几盘菜,还在冒着热气。坐在桌后的男人看得出来拾掇过自己,但也掩饰不了憔悴。
两人远远对望,李临不打算上前,“王总喊我来送的文件。”
“放着罢,”宋锦溪说,“这么晚还没回去?”
“我辞职了,宋总。”
宋锦溪一只手摁了摁太阳穴,长吐一口气,“我知道,你的辞职信在我这,没批。”声音又软下去,带着几分乞求一般,又像是哄着骗着,“我明天就走了,回总公司。你留下吧,没必要因为我——”他说不下去,但是还是逼迫自己说出那个词,“职场骚扰而 辞职。”
他看向李临,强调一般地重复道,“我明天就走。”
见李临没反应,他偏头轻咳两声,哑着嗓子劝道,“你还没吃,一起吃吧。”
可惜李临依旧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对面的男人慢慢红了眼眶,承受不了一般低下头。然而他还是开口了,即便李临没有一点回应,“吃点吧,这么晚了。”没有方法也不懂技巧,只知道抓住一句“我明天就走”反复强调。
“从明天开始你的生活就会恢复正轨,就像我出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