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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交到了他手上。
“白,哦不,傅大夫,这是东家新收来的成药,我瞧着汤剂饮片、散丸膏丹皆有。麻烦傅大夫帮着仔细瞧瞧,这批药咱们收不收得?”
既是来小药铺坐诊赚钱来了,掌柜吩咐的没有不照办的。
这位新来的郎中笑着点了头,“您放心,我定细看。”
掌柜的这便也就同秀娘说好了,不过秀娘走的时候,走到那为傅大夫身边,还是专门跟他行了个礼。
“傅大夫您放心,我们的药绝对都是好的,绝对经得住验,不过也是劳烦您了。”
这位傅大夫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人,跟她笑着说了声,“好。”
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更显柔和了。
秀娘直觉错不了,检验这一关,定然能过无疑。
*
秀娘回了城东小院,就把这事同邓如蕴说了。
“说让我们过几日再去,就知道能不能收了。”
邓如蕴说好,她倒是不怕药有问题,只不过和涓姨说起过盘药铺的事之后,心中颇有意动,想去慈辛堂看看,要攒多少钱,才能盘下这样一间小铺子。
她说,“等过几日,我同你一起过去。”
秀娘连连点头,但转眼又说起了按察司门口,荣乐县主朱意娇投案的事情。
邓如蕴大吃一惊。
她转头看向前院,某人今日也一直在这儿,这会就在前院翻晒草药,也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他有没有听说。
这不是小事,且他执意要与恩华王府对抗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她不知道他此举同她有几分关系,但就算没有关系,她也准备把这事同他说一声。
她去了前院,见他正跟邓家的小厮长星一道,翻今岁秋日最后的一拨马齿苋。这一拨马齿苋涓姨见着成色不错收了不少,还说拿出一部分来拿来蒸包子吃。
邓如蕴刚走过去,他就立刻抬头看了过来,额角还挂着汗珠。
邓如蕴当即就把秀娘听说来的事告诉了他,不想他却笑了。
“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还在这儿晒药?
邓如蕴怀疑自己没跟他说清楚,但见他好歹是把耙子放下了,道了一句。
“她倒是个敢作敢当的人物,除了手段过于毒辣。”
邓如蕴跟他想得一样,尤其她回忆起那日在在黄老太君的寿宴上,这位县主莫名其妙地一笑,至今还有些惊怕。
这事她没同旁人说过,只又听到滕越道。
“我先前还觉的恩华王会替她挡了惩罚,便宜了她,不想她自己站了出来。勾结土匪不是小事,她至少也得被撸了县主的名头。而她到底是恩华王的女儿,恩华王纵然不被治罪,我们的意图却也达到了... ...”
他把他们同恩华王府的对付说了,也把白凤山、和他其实是要找一批被土匪转卖的军资兵甲的事情,也都告诉了她。
这些话,滕越从前不曾跟她提及一字一句,彼时或许是他觉得她没读过书,也不懂这些事,又或者连他都没有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内人... ...但今日他借这个机会都跟她讲了,见她微有些怔忪,却道了一句。
“既然没找到被转手的军资,也确实不能给人定罪。那这般结果,反而还算不错。”
她这话说完,滕越只觉日光之下,她发髻上闪出了金丝。
这些事,她都听懂了。
有一瞬,滕越想要问她,要不要他请个西席先生回来,小妹也不用每日烦厌地去旁人家的私学堂读书,西席先生可以把她、小妹连同玲琅,甚至秀娘她们,一道都教了。
她应该会想读书识字的吧?
可话到嘴边,想起她潜藏的脾气和骨气,滕越便没有直接说出口。
他暗暗将这事记了下来,却听她若有所思地轻声了一句。
“将军是不是快回宁夏了?”
滕越方才还加跳两分的心跳,瞬间滞缓了下来。
她这反应倒是挺快。
“蕴娘是想让我走吗?”他问。
他一问,见她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
“将军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真的吗?
滕越又盯着这个人看了两眼。
不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可能要回去一趟,但也有可能,要长留下来好一段时间。
*
虽然荣乐县主自己投了案,这结果不算差,但她像是自作主张的所为,恩华王府那边一定还有旁的动作。
滕越少不得忙了几天。
宁夏也来了人,滕越和一直在西安任职的黄西清的外甥孔徽,连同之前滕越安排落脚西安府卫所的将领,众人见了一面。
孔徽直道,“这一代庆王爷压不住恩华王府的势头,恩华王除了在洪晋那太监手里吃了点亏,旁处估摸着也就这次,咱们给他来的这一记。折损了宝贝女儿,还不知道多心疼。”
恩华王府是庆王府分出来的一枝,照理说庆王府更是镇守边关的藩王,但奈何这一代庆王示弱,反而让恩华王占据了高地。
恩华王心疼女儿,不可能毫无动作。
这会滕越在宁夏的同僚好友王复响,就让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