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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可不想他浑身气力惊人。她像是被扔进了药碾子里,被来来回回碾了八百遍一样,等到他结束稍歇下来,邓如蕴只觉自己骨头架子都散了。
好在他今晚没有再来一次,邓如蕴洗过直接一闷头昏睡了过来。
然而到了黎明时分,她正迷迷糊糊睡着,却被他滚烫的手指拨下了肩头的亵衣,他掌心发烫得握住她肩膀的时候,邓如蕴一下被烫醒了过来。
他已顺着她的肩,将那薄薄的衣衫顺势褪落,露出水波起伏的圆,而他带着茧的指腹自那滑过,摩擦着她的腰线。
邓如蕴一惊,半哑的嗓音止不住道。
“天都快亮了,别闹了。”
可男人沉着的脸过了一夜还没和缓过来,他只听着她这般开口,低着嗓音闷闷道了一句。
“蕴娘不知道么?我也有苦衷。”
邓如蕴:?
... ...
这次闹完,天都快大亮了,邓如蕴一夜拢共没睡几个时辰,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偏偏年前事多。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完,只能强撑着精神做事。
邓如蕴气得两天没跟这人说过一句完整话。
但左右都是难缠的人,她干脆就窝在家里不出门,也没去铺子。
滕越在临近过年的几天里休了假,他还是想带着邓如蕴出城一趟,但邓如蕴不要去,反倒是滕箫想要出城去玩。兄妹两个连同孔徽,往沈言星落脚的城外庄子转了一圈,不想这年节前后,沈言星竟然没在家,道是有事出门去了,只留了个句不必担心的话。
他既然不在,滕越他们当天就打了来回。
滕箫很是高兴,从沈家带了两本书回来,是沈言星的姑母沈润给她的。
沈氏一门都是制造机巧兵甲器械的良匠,沈言星的姑母自幼有弱症,一辈子都不曾嫁人,苦心钻研机关之术,连沈老爷子在世的时候,都说自己在机关暗器上,不如这个妹妹良多。
而滕箫先前在制造暗器机关上的启蒙,正是因为曾跟着沈润一起住过一段时日,自在沈润处见了这些机巧,便再也不能自拔,还想要拜沈润为师。
但沈润晓得林老夫人希望女儿能正经走高门贵女之路,不该一味研究这些机巧,于是不肯让滕箫拜自己为师。
滕箫因着拜师的事情,跟林老夫人没少争吵,还是沈润说自己身体不济,恐也活不了几年了,就算拜师也教不了滕箫什么。
但她确实喜爱滕箫的天分,偶尔送两本机关术书,让滕箫“娱乐”一番。
这次滕越和孔徽虽然没见到沈言星,但滕箫见到了沈润,整个年前都兴高采烈。
林老夫人看在眼里,暗暗叹气,却没舍得扰了女儿兴致。
这个年过得还算平顺,除夕夜里,邓如蕴本是跟着滕越一起守岁的,但岁守到一半,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睡到他怀里来。
他则用被子拢了她在怀中,坐在小榻上一边抱着她,一边倚着窗子看舆图。
见邓如蕴睁开了眼睛,他低头在她发间轻啄了一下。
“再睡会吧,离着天亮还早呢。”
邓如蕴哪能就这样睡在他怀里,她动了动身,“我这会醒了,还是去桌边坐一会吧?”
可是滕越却用手臂圈了她,不放她走。
“去桌边坐着?再把脑袋磕到桌子上去?蕴娘不嫌疼,我还怕磕坏你这小脑袋。”
邓如蕴惊讶,她刚才已经困到在桌子上磕头了吗?
滕越见她这惊呆了的表情好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让她靠到他胸前来。
“你就在我这儿睡吧。”
他突然道了一句,“今夜我与你守下一夜的平顺,今岁这般,明岁亦然,年年岁岁皆如此,岁岁年年直到白首相伴。”
除夕夜的西安城里,不知谁人噼啪放了两颗炮,远远地传来又炸在邓如蕴耳边。
他低头,亲吻在她脸庞。
*
滕越连着在家歇了好几日,本还想着再歇几日,等到邓如蕴的玉蕴堂挂上了新牌匾,重新开业热闹一番,他也跟她一起过去看看。
谁想到这年还没过完,年节的热闹安稳还没落幕,北面竟然有三股鞑子突袭。
西安府是离着北面边关尚有距离,但滕越却是刚从前线下来的军官,陕西都司不免将他调派了过去,连同三处同时作战抵御鞑子大军,一时间连邓如蕴都见不到他的人影。
他忙碌了起来,邓如蕴倒也没得闲。
玉蕴堂正式换掉了慈辛堂,全然成为她邓如蕴的药铺了。
玉蕴堂的名号一亮出来,就有不少街坊邻里前来捧场,邓如蕴当即让秦掌柜把新药都推了出来,又把之前畅销的几类常用药都打了折扣,钱几乎是赚不到什么了,但玉蕴堂的名声却很快在周围传播开来。
待到了上元节这日,边关打仗不影响西安府内的花灯争奇斗艳,城里提前两日就来了好多人,邓如蕴这小药铺在巷坊的小老百姓间名声正盛,竟把外乡来人也引了些过来。
邓如蕴让秦掌柜把防止晕马车的药,顺道分送了许多出去,玉蕴堂的名声也顺着这些药丸往外传播开来。
正月没过完,她的生意就比从前药铺在孙巡检手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