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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直接打进医馆,惊地赶忙上前拦住。
“遇川饶了他吧,他就是个莽汉!”
但滕越只见王复响的目光还往书房看过去,只觉自己不抡他一拳不成,后牙都咬住了。
邓如蕴听着外面滕越同人要打起来,也暗道糟了事。
不想王复响忽的开口。
“我、我见过她,好像还不止一次。”
这话说得滕越拳下微顿,但房中邓如蕴心头却是一跳。
王复响确实见过她,正是她从前偷偷跟在滕越身边的时候,有一次差点被王复响当做是来军营的细作,得亏她跑得快才脱了身。
从前那点事,滕越不知道,邓如蕴也无意再让他知道,眼下听王复响这一提,她心跳都快了。
院中孔徽也惊奇地问,“你怎么能见过遇川的夫人?”
王复响这才回神,“那是遇川的夫人啊... ...”
他可不敢再看了,只见滕越脸黑如锅底,如石的拳上全是青筋,他赶紧道歉求饶。
“我真不是有意冒犯弟妹,只是确实觉得面善,应该是在金州,我刚认识你那会,见过她。”
孔徽在旁点头,“滕夫人确实是金州人。”
滕越在金州许多年,都不记得见过蕴娘,这莽厮在金州不过待过半载,“这么巧?在哪见的?”
他问去,只把书房里的邓如蕴问得汗都冒了出来。
但王复响却想不起来了,“记不清了,可能、可能就是在街上吧。”
他说着又向滕越连连赔罪,滕越见他不似撒谎,这才面色不善地收了拳。
孔徽这个拉架的大松了一气,刚要劝王复响老实点别闹腾了,不想这厮又道了一句。
“我刚才好像把弟妹吓到了,要不我进去给弟妹赔酒道歉吧。”
他这话一出,孔徽只见滕越拳头又要抡起来了,连忙拉人往外去。
“你可拉倒吧,赶明送了赔礼上门就行了,眼下还想讨打不成?”
王复响见滕越脸色也不敢再提,只道替滕越去外面陪客,忙不迭走了。
滕越在院中深吸了两气,才转身又回了书房。
眼见他的蕴娘被那厮吓得鼻尖都出了汗,更是生气,但见蕴娘余惊未定,连忙上前去抱了她。
“那厮吓到你了?”
邓如蕴赶紧摇摇头,“还好。”
倒是滕越问了一句,“他说在金州见过你,蕴娘也见过他?”
邓如蕴也顺着王复响的话,道,“好像是在街上见过王将军。”
但滕越忽的问了她,“那你从前见过我吗?”
邓如蕴一笑,“那当然了。”
滕越眼睛一亮,又听她道,“将军似今日这般打了胜仗回来,在金州那时也不是没有,我自是见过的。”
原来是这样见过。
滕越心里滑落些小小的失望。
这顿饭被这么一打岔,时候也不早了,邓如蕴见着宴席行进了大半,吃了一会就回去了。
但走的时候,袖子里藏着滕越的大红绸花,脚步莫名地轻快了起来。
下晌喜宴散去,滕府收整着总算又恢复了宁静。
沧浪阁那边,林老夫人让人叫了滕越过去,问了他几句军中的事,似是还想叫一家人在沧浪阁吃顿家宴,但滕越说累了,改日再吃不迟。
林老夫人自是应下,但邓如蕴却见灶上又给柳明轩送了一桌子小宴来,这顿饭也温了桃花酒。
滕越还有些残气未消,鼓鼓又闷闷,还有点说不清的委屈。
“午间全被那厮搅和了,我们晚间重新吃一遍。”
邓如蕴:?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滕越见着笑意在她眼角眉梢绽开,心下也如春花盛开,亲自给她倒了一小杯酒。
“听说玉蕴堂换了坐诊郎中了?可还够用的,要不要我帮你再找两个?”
邓如蕴不想他消息还灵通,今日刚回家就先知道了玉蕴堂换郎中的事。
白春甫一走,病人不免失望,但秦掌柜连找了两位坐堂大夫,也算勉强顶了上来。
她道不用了,“两人也够了,且白六爷还留了些手札病录,也够新来的郎中熟悉了。”
滕越听她口气对白六还颇为感谢,哼哼了两声,不由道。
“人都走了,兴许都离了西安了。”
不想他这话出口,她回了一句。
“倒也没离开西安,他眼下就住在阳绣坊里。”
邓如蕴只是照实跟他说了一句,可这话说完,她觉得不太对劲,只见滕越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团子。
“你怎么还打听了他住哪?”
邓如蕴连道自己没打听,“是他自己说的。”
“那你也记下了。”他又道。
可邓如蕴也不能强行忘了吧?她只能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将军吃饭吧。”
滕越自是有点气闷,但一想午间被王复响闹了,晚间不能再被白六搅和,旋即又大度起来,心道白六住在阳绣坊又能怎么样呢?他的妻还能去找那人不成?也没理由不是?
他抛了这茬不再提,给妻子也夹了一筷子菜过去,说起了在宁夏给她进了两车药材,因着打仗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