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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再瞧了一回霞姐,摇头不止。
“这丹药对羊角风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让患者看着平稳的样子,实则大伤脾胃,分明就是毒药!”
魏嬷嬷已经不止是颤抖了,等晴蕊把河南那医馆也说出来,说起那医馆是太医院某位太医的师弟开的,这位大夫更是冷笑出声。
“你们说的那位太医,前年就因为有人冒充其师兄弟之名行骗,将人告去衙门,还特特声明自己并无什么师兄弟,也没有在外的医馆,京里的人都知道。这里怎么又冒出来个师弟?”
大夫直问魏嬷嬷,“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消息?”
她问去,魏嬷嬷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上。
前年就曾声明之事,京里人都知道的事,去年那位章四姑娘却言之凿凿地说给了她!
而霞姐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赤红遍布魏嬷嬷眼前视线,她紧攥那大夫,“这毒还能不能解?”
大夫说不好说,“你们这金丹也吃了太久了,我只能开个方子让她试试,能不能解就另说了。”
魏嬷嬷闻言,彻底踉跄地,终是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她想不明白,“那是永昌侯府的贵女呀,怎么能哄骗我们这些下人?!”
如果不是找来了京城,听说了前年太医就曾声明的事,那么她在西安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就算发现这金丹是毒药,那位贵女只说自己也受了蒙骗,径直推个一干二净,她这小小仆从又如何查证?!
这就是所谓的侯府贵女?贵女?!
魏嬷嬷看着地上女儿中毒吐出来的血,心痛到几乎昏厥。
她这辈子唯一紧要的事情,就是给羊角风的女儿看病,如今倒好,病没看成,女儿被她害得吐血至此。
若毒不能解,往后是不是也活不过几年了?!
魏嬷嬷痛哭不止,只觉自己一番聪明却背叛主子、害了女儿,这简直就是报应!
林明淑和杨二夫人却在听了看了魏嬷嬷和霞姐的事后,都彻底沉默不言。
杨二夫人禁不住懵懵地抱了头脸,陷入晦暗的思索中,林明淑则一阵一阵犯起了头痛的旧疾,痛到难以忍耐。
还是仆从过来说了一句,道是天已经黑了,路上行人也稀少了,这会就替老夫人把最后这笔重金,送去章四姑娘母亲的陪嫁院中去。
可此时此刻还要送什么银钱?
林明淑抬手。
“不要再送了。”
*
永昌侯府章家。
董奶娘等着陪嫁小宅的人来回话,这会一边给自己四姑娘打扇,一边同她小声笑道。
“滕将军就这么出来了,咱们可真是事事如愿。”
永昌侯说起滕越被关押的事情难办之后,章贞慧便没有再同自家伯父多言。
如果滕越彻底触怒了大太监,人出不来了,那么这所谓的未来夫婿她可就不要了,她自然不会同伯父提及。
但若是滕越能够凭他自己的本事出来,也分两种情况:
一是大太监不得不将人放出来,滕越触怒大太监,日后路不好走,她又何必让伯父替他说话,跳这火坑?
二是大太监弄不了他,人不能治罪,还要返回他的平叛功勋,那么这夫婿她定要抓在手中,事后再同伯父提上两句,也是不迟的。
至于林老夫人送的礼物银钱,滕越要是出不来,他们滕家就此衰败,礼物银钱什么的也顾不上了,最多她退还一部分;
若是滕越能出来,林老夫人必认为是她伯父说项起了作用,这礼这钱就是该送到章家来的。
她是没有爹娘的孩子,母亲陪嫁不多,父亲又花销掉了不少,不管她以后嫁给谁,总是要攒一些陪嫁傍身,如果她能嫁进滕家,这钱她还不是要带回去,滕家也不亏。
这里面的所有可能,必得桩桩件件都思量得明明白白才行,所费之心思,也是常人所不能及。
自然这最最周全的思量,除了董妈妈,旁人再不知道。
这会董妈妈只道姑娘做得很好。
“姑娘身世艰难,就该只做对咱们有利的事,旁人生死都在天老爷的命簿里,同咱们可没关系。姑娘只用先紧着自己、处处替自己打算好,等寻定一门好亲事,往后才能把日子过顺遂。”
她说着见姑娘点着头,微微弯起了嘴角,便是无人之时,也仍是大家闺秀的端庄温婉模样。
董奶娘自己也笑了起来,说重礼是一部分,但真金白银才是最要紧的。
“这会钱应该送到夫人的陪嫁宅子去了。老奴听见外面有动静,定是来报信的,我这就去问问。”
章贞慧让她不要劳累,“妈妈也辛苦了,把人叫进来说话就是。”
她拉着董妈妈的手,让她不要动,自己开口去叫了人上前。
两人都想着必然是稳妥的喜信,不想来人一开口。
“姑娘,今晚没人送东西到夫人的陪嫁宅院里来,咱们的人到杨家打听了一声,说是林老夫人的人... ...不来了!”
*
京城,一处隐秘宅院。
太常寺卿黄西清黄先生,请了一位紧要之人在房中密谈。
恩华王造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