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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诡异。
温岁礼委屈,他只是孤寂太久想找人唠唠嗑,可是没人愿意坐他身边听他啰嗦。
经过几次极限拉扯,公卿把君临推了出来。
一开始这漏风的小棉袄也不干,一看师兄就是居心叵测,别想趁着把她推给师父的时间偷偷进步!
可对上师父那委屈又故作坚强的眼神,这拳头反复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后,最终还是牺牲了自已宝贵的练武时间妥协了。
起初只是挨着他坐下,可是晚上温岁礼怕她冷渐渐的就把她抱在了怀里护着。
时间久了她也养成了这习惯,一到点了自觉的跑到他怀里坐好,温岁礼也教会了她很多天象知识,就连着一开始排斥的公卿,也慢慢靠拢坐在了师父身旁。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君临到了十岁时便再也没干过钻人怀里这事了。
温岁礼那时叹息许久,孩子大了不中留呗。
时隔多年,这次他又坐在这里,笑着朝她招手:“快过来。”
君临摇头,说出的话再次让他晒干了沉默。
“不行的师父,男女有别。”
温岁礼:“……”
这会儿你又知道男女有别了是吧?
那会儿用我茶杯喝水时怎么不见你说呢?
在我床上睡了一夜怎么不见你说呢?
怎么就非得在他情绪都酝酿好了,马上就能抱抱小徒弟怀旧一下的时候,你就想起来自已是女人了呢?
他被噎的说不出话。
这丫头,总在不该开窍的时候开窍,气的人胃疼。
温岁礼无奈拍拍身边的位置:“那坐过来可好?”
君临琢磨着这不失礼,可以坐,于是大气的肩挨着肩在他身旁坐下。
男人心累叹气,把身上的毯子分她一半牢实裹住:“别着凉。”
这个木头凭实力单身:“我内力强大,就算穿着单衣也不冷。”
温岁礼:“……”
“你这张嘴啊,还是别说话比较好。”
君临:“???”
她不理解,为什么谁都对她说这话。
说事实有错吗?
锦歌也经常说:你这张嘴啊,能不能说点中听的话。
得,你们男人真难伺候,心思一个她都猜不准。
索性直接闭上嘴不说了。
两人裹着同一张毯子,脑袋挨在一起,呼出的热气也不清不楚的交融后才在空气中消散。
温岁礼抬起手指向那成勺状的北斗七星,同她静静诉说。
“斗为帝车,运于中央,临制四方,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记,皆系于斗。”
“北斗为帝车之象,也可探出帝王命格。七星中,天枢为枢纽,天璇掌旋转,天玑主宰变动,天权掌权衡,玉衡则为平衡轻重,开阳为开阳气,摇光乃光芒之意。”
随着他手的比划,君临的视线也不停跟着移动。
男人的字音轻柔悦耳,听的人不自觉的就消了满心的烦躁。
天文这一块君临懂得远没有温岁礼多,他是真的能做到夜观星象察觉到天地变动。
能做他们师父的,才能远不止这些。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光忽闪:“我记得御剑山庄有个镇庄之宝,北斗七星剑阵。”
温岁礼知道她肚里又冒什么坏水了,纵容的笑开:“其实那阵并没有多难破解,可依此推及方位及变化,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如若遇到硬茬,必要先踏罡步。”
你瞧瞧,御剑山庄的杀手锏这会儿在她师父眼里啥也不是。
好像夜间的凉意真的侵袭到了她,让她不自觉拢了拢毛毯,温岁礼侧眼看她,笑意清浅,随即伸开右臂揽过她的肩,往怀中带了几分。
女人的肩瘦削又单薄,真正搂在怀里了才知道她一直罩在宽大衣袍下的身姿有多纤细。
君临一愣,自已就是听的入迷不自觉摸了摸毛毯,怎么这会儿就被师父带怀里去了呢。
“我们还将面临不知多久的分别,日后数载,望君珍重。”
他的情意是那么深重,沉甸甸的压在君临的身上。
相反,君临却是觉得一身轻,好似他的情意化成了她的羽翼,让她轻盈的飞向更高处。
“望下次再见,你我能好好的欣赏一场初雪。”
她回应他的话。
现在她出奇的老实,没再搞什么直女发言破坏气氛,靠在他怀里仰头看着星星。
男人垂眸盖住眼中柔软的像棉花般的眸光,随着一串愉悦的笑声溢出,引得君临靠着的胸膛也在轻轻颤动。
他在笑。
许久没有这般开怀大笑过了。
无疑是此刻他的心情好到了极点。
银色的长发,冰蓝的瞳仁,月华落了他满身,如同神明般静坐的人,怀中珍惜又爱怜的搂着一个女人。
女人不时侧头同他说笑,跟他说她的抱负,她的野心,她的下一步计划,温岁礼耐着性子一一回应,为她拨开遮挡的迷雾。
这一刻他们再登对不过了。
没人会比他们更般配了。
大概是因为明早就要分别的缘故,两人贴在一块珍惜的熬到了凌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