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6章 裂变之于魔影（二十六）

之中似乎有某个声音如是说。

落入哈尔体内的圣杯碎片开始出柔和的白光，仿佛物极必反，黑暗的尽头便是光明。

哈……尔……？被震得浑身都疼的哈斯基就连动弹一下都感觉到困难，他说句话都用了很大的力气，勉强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而豹人少年却被白光所包围，身上的伤奇迹般快复原。

圣杯碎片的力量把豹人少年哈尔从死亡线上拖了回来。至于这样做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有上天卡玛知晓。

啪啦啦啦……！被撕裂同时也爆裂了的骨椎蛇，身体的碎片和浆液如同雨点般从天而降。当然这些污秽之物不会落在孩子们身上，因为夜魔哈里已经化作一只巨大的乌鸦，伸展开他的黑色羽翼，为两名少年挡下漫天落下的污秽。

可…恶……乌杜鲁克仅存一丁点的本体，利用坍缩的深渊逃回去某处了，只留下一句悔恨的呼叫声，在晚间林区的空寂中回荡：一定要回来……杀了你们！…………

下次再说吧，主子。哈里却不以为然地答道：下一次，不是你死，就是他们亡。

而分散出去、刚才一前一后夹攻骨椎蛇的两名灵体，也开始消失。象人的白灵化成白色的光烟雾，附着到豹人少年的身上。而幻灵深红巨豹则瞬间变成一道红光，反向收缩，缩回去那个黑色的球体虫洞之中，返回了属于它的另一个平行宇宙。

林间空寂。这片林区可不是他们之前和灰白吸魂巨人战斗过的那片林区。扩张的深渊把周围的一切人和物事都吞噬，然后也生了一定的空间位移。当深渊退去以后，哈斯基他们一行人已经移动到了同一片树林的另外一个区域里。

一切，包括刚才的激战，仿佛都未曾生过似的。就连豹人少年身上的伤口都几乎完全复原了，他胸口那个虫洞也缩了回去，埋入哈尔的胸口之中。

各种灵体都在守护着他。他是这么重要的人吗？夜魔哈里一直在观察着这一切，此时也不免自然自语地低叹起啦。然而他的低语声，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而且已经被选定为了下一任的祭品了……

希望满溢之圣杯，以绝望为食粮。夜魔想起一句话。作为检测者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个中含义。

被巨大的绝望环绕之人，才会吸引圣杯的注意力，受到圣杯碎片的青睐

不，或许正好相反？

正是因为这些人将拥有巨大的绝望，他们才会被圣杯所吸引吧。

夜魔哈里把目光都放在豹人少年身上：所以，这孩子到底曾拥有过多么深沉庞大的绝望？

呜喵……豹人少年开始苏醒：哈……斯基……？

哈尔……犬人少年浑身都疼，却还是固执地紧抱着他的小伙伴：别担心……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汪……

他们甚至不知道刚才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切就已经在他们的理解能力范围之外，悄然结束了。

啾……本来被一击打散了的气球鱼波奇，现在也再生到一定程度。他遍体鳞伤地游到他的小主人身旁，如同要安慰豹人少年那样，贴在哈尔的脸蛋上。

波奇……豹人少年不知道生过什么，却能隐约理解到他的小宠物鱼救了他一名……再一次。

波奇，谢谢你喵。他抚摸了一下小鲤鱼。

然后哈斯基、哈尔，甚至连波奇都一起陷入了昏睡，那是一种筋疲力尽的昏睡状态。

嗯……虽然夜魔的魔力也所剩无几，困得也想马上倒下昏迷过去，但哈里知道自己就这样倒下，两名少年就会在荒野之中缺乏救治而死去。

他用残余的一点魔力制造了一个只光而没有杀伤力的雷光球，让那个球体垂直升空。

他只希望那雷光球的光芒能够引起大不列颠骑士团的注意，进而召来救援队。但他等不到救援队的到来，便眼前一黑，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