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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上侃侃而谈,仿佛我从出生的第一天就深知死亡意味着什么。我死过很多次——这些经历似乎给了我一种错觉,一种我早已坦然接受死亡的错觉。当我和柏砚谈论起他的死亡,我发现,我们两人之间,尚未接受死亡的人,是我。
我呼出口气,我咬住舌尖又松开,我说,“我很害怕、很害怕你突然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就像达达妮老师那样。她死在我三十一岁的冬夜,死因滑稽又可笑,仅仅是酒精中毒,享年仅仅五十三岁。
达达妮老师的尸体僵冷了五个夜晚才被发现。迄今为止,就算是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她的死是酗酒意外还是她故意为之。
时至今日,已然过了三十八年有余,但想到我被通知去停尸房确认尸体时的情景——冰冷空旷的房间里,达达妮老师就睡在中间的玻璃棺材中,我掀开覆在她脸上的白布,错愕、惊诧,以及紧随其后的巨大的悲伤几乎顷刻之间就向我袭来。
柏砚觉察到我涌出的情绪,他伸出手,尝试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动作很轻,还有几分僵硬的笨拙。
“我不会死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柏砚承诺道,“我不会意外地死去。”
我哭笑不得,我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信誓旦旦地为未知的死亡负责。“好吧,”但我还是选择相信柏砚,哪怕这只是他的安慰,“既然这样,那好吧。”
达成了一致,我不再压着柏砚去康复中心,柏砚的心情直线上升。哪怕我收缴了草莓果冻,规定每天只能吃一个,也挡不住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