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七章·“我想和你一起看见阳光啊。”
向着黑墙之外的世界投跃而去。
她永远骄傲永远如火耀眼,她是逃离笼中的向往自由的鸟,奔跃雪地征服森林的野狼,哪怕再受伤再痛苦,永远会挥舞着束缚着枷锁的翅膀向着天际冲去。
有一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它们的每一根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她遮在他眼前的手,无力地向下垂落,只堪堪动了些许,手腕便因为腐烂过度而断裂下来,躺在他脚前的土地。
苏明安停下了步子,一动不动。
他盯着那只彻底腐烂的手,感觉身后的重量在这一瞬,完全消失。
他走着,走着。
她就消失了。
漆黑的烂泥,顺着他的脖颈灌入,她的头部、躯干、四肢,都在一瞬间化为了黑色的液体,火辣辣的,淋了他一身。
他安静地保持着单手托举的姿势,手掌上却只剩下了黏腻的黑泥,他缓缓,缓缓地侧过头,望见他的背后,除了黑色,空无一物。
“茜伯尔?”他盯着黑泥,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死了,而她有死亡回档。
她说她只要一死,世界就会重置,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只要他一眨眼,时间就会回到战争开始的第一天。
可为什么,他站在原地,却依旧只能看到那滩她死后腐烂的污泥?
她已经死了,按理来说,世界不应该随着她的死亡而重置吗?
他望着地上她的黑泥,混沌的思绪涌上心头,被烧灼似的惊悚感打断。
茜伯尔死后,世界会重置到战争开始的第一天,因此她认为她拥有死亡回档,死了就能回到第一天。
但死后的情况,她其实一无所知。
那么,
假如世界重置的理由并非她的死亡呢?
如果在她死后,世界还在继续运转,它到了固定的某一时刻,才开始重置。她只是唯一保留死前记忆的人,而并非重置的发起者
他的心脏异常性地颤动了一下,全身都开始为这种猜想而颤抖。
“”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恐慌如洪水般灌入了他的胸腔,撕裂着他早已安定的情绪。
如果世界重置的理由,
并非某个人的死亡呢?
那么他的死亡回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