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百四十七章·“创生之主的茶话会”
桌面:“好了,到我了如果你真的被主办方拿走,为了避免成为刽子手的刀,你会选择自尽吗?”
空气仿佛凝滞在了这一刻。
苏明安捏着瓷杯,一时不知道司鹊到底是随性出言,还是早有预谋。这场梦中的茶话会正承受着亿万观众的视线与主办方的凝视。
“……”
紫藤花荡漾着芬芳。
“……否。”苏明安回答。
他不知道司鹊有没有测谎能力,但其实,他希望司鹊有测谎能力。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他好像可以死,好像又不太好。
但司鹊没说什么。
接下来,他们之间的问答逐渐变得深入。
“我附身苏琉锦,是你主导的。”苏明安问。
“是。”
……
“你是否认为你的原初都强于你?”司鹊问。
“是。”
……
“徽白无法被写入故事的原因,是因为他曾做过忤逆世界树的事情,世界树不待见他?”苏明安问。
“是。”
……
“你喜欢喝巧克力拿铁吗?”司鹊问。
“否。”
……
“布丁从没有对我撒谎过。”苏明安问。
“是。”
……
“觉得老板兔现在长得可爱吗?”司鹊问。
“……否。”
……
“我目前走的线路是正确的吗,要打赢门徒游戏,写出最完美的故事?”
苏明安的这个问题,司鹊垂眸思考了片刻,好像这个问题存在争议。
“……我不知情。”片刻后,司鹊说出了第一个他不知道答案的答案。
……
“相比于诺尔和吕树,你与玥玥的友情更为深厚?”司鹊问。
苏明安从刚刚就察觉到了,司鹊逐渐开始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问题的重要性都不高。难道这意味着……苏明安刚刚问的那些问题,重要性也不高?
憋了半天,苏明安憋出一句:“我不知情。”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比较,人的内心又不是一杆秤。
司鹊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会,哦了一声,单手打开了膝盖的书。
他似乎开始感到无聊了。
望着司鹊百无聊赖的样子,苏明安逐渐开始明白司鹊为什么不直接说线索,非要玩这么一个海龟汤游戏,可能就是因为……司鹊觉得好玩。
好玩而已。
司鹊随性至此,也许只是为了收集灵感,也许只是为了体验生活。只要在游戏过程中,司鹊脑中灵光一现,想出了什么好点子,对司鹊就已经够了。为了那短短一秒的灵感一闪……他可以疯狂到做任何事、说任何话。
从某种意义来说,司鹊也许比萧影还恐怖。
萧影做极限运动、从高空一跃而下、朝自己开枪,是为了体验死亡,而司鹊甚至不需要专注于死亡他专注于任何有趣之事。艺术家的灵感千金难换,区区一次死亡又算什么。
他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一切欢欣与苦楚,都当作灵感。
恐怕就算体验到心脏被刺穿的痛苦,在他脑海中也只是闪过了“这种痛感好好记下来,可以用于更加真实的角色死亡描写”的想法。就算感受到浓厚的爱,他的第一反应也只是“可以写进故事里”,极度理性地去分析这种感官的逻辑,拆解成可以使用的文字,而非萌生被爱的情绪。
但他表面却比大多数人都沉稳理智,“疯”仅仅体现于他的内在行为逻辑、他最根本的思维模式、他的内心驱动力。
苏明安想起了司鹊抱头大笑的场面……也许,当司鹊真的变成病娇、毫无顾忌地展现疯狂的时候,就是他彻底坏掉了的时候。
“我有些困倦了,你还可以问两个问题,一个是有趣的,一个是无趣的。”司鹊托着下巴:“你先问有趣的,如果不够有趣,那我们的茶会到此为止。”
苏明安思索片刻。
……什么样的问题,能让司鹊感到有趣?
苏明安斟酌后,开口道:
“你非常喜欢自己被分食的场面?”
这种问题,任何人都知道答案谁会喜欢自己被吃。除非司鹊真的是。
但司鹊却眯了眯眼睛,笑了。
“是。”
他的答案让苏明安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你原来真的是……
苏明安只是回忆一下那种分食场面,就觉得头皮发麻,司鹊居然喜欢……不会是出现了什么奇怪的心理疾病吧。
“你欣赏苏琉锦,更胜于欣赏我。”司鹊开口。
苏明安回答:“否。”
他现在只知道苏琉锦是灯塔水母,确实没办法欣赏。
……好了。
最后一个问题了。
苏明安没有非常抠字眼地提问,毕竟他与司鹊战线一致。想不想给信息,主动权全在司鹊手里。苏明安不需要勾心斗角从司鹊嘴里掏信息,只要让司鹊对他有好感就可以了。
“我想问……”苏明安问:
“你与托索琉斯、世界树、界外文明,是否是四方对立关系?”
阵营,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