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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药不是真的,不会祛除掉他曾给他的一切,更不会把他给那个莫名其妙的人类带走。
“雄主……”他用最后一点勇气,指尖扒着他的裤腿,恳求了一声:“您是骗我的……是不是?药,没有用,是不是?”
这问题问的就有点好笑。
“没有用我为什么非要给你吃?”
于寒一边说,一边把那可怜巴巴扯着自己裤腿的手重新扯住,稍微用了点力,把他抱在怀里坐着,轻轻吻了两下脖颈,用行为安抚了一下。
难以置信雄主一边用温柔的动作抱住他,一边告知他药实际上是有效果的,不是逗他玩的。
安德烈低头看着雄主扣在自己腹上的手,朦胧到全是泪的眼,眨巴眨巴,掉下更多眼泪的同时,全是心慌神乱的不理解。
于寒也正看着他。
半晌后贴近耳边:“你生气吗?”
安德烈低落摇头:“我不敢。”
确实,让这只虫生气,还要气到脑溢血……实在太难了。
“那为什么哭?”还哭成这样。
脖颈又被啄了几下,雄主身上的那股熟悉的大自然般的气味,让虫闻了就很安心的气味一直在身边缭绕着。
可那颗药会逐渐把这些每一夜都抱着他睡,亲昵爱抚他后留在他身上的味道全都抹消。
他很诚实的颤着声音答:“我不想……离开您。”
“我有说让你离开?我一句这样的话都没说过。”于寒还委屈呢,看这虫哭成这样,心也是莫名拧成一团,抬手给他擦了擦湿漉漉的眼睛:“就因为看见他来了,你就确认我又把你卖了?”
“可您……”雌虫的唇抖了两下,声音更紧:“您让我吃了药……”
“吃了药怎么呢?还嘲笑老公。我说是你老公,不对?你对我,就一点信任心都没有?我会毒晕你?把你连夜送出去卖了?还是会直接杀掉你?我说了那么多次杀掉你,哪次杀掉了?我连你一根毛都不舍得弄坏。”
“……”
安德烈被说的一时无言,心脏又剧烈跳动起来。
他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回答这些温柔的质问。
难道,那药是那个男人给的?他的雄主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只以为是吃了对雌虫好?
不太相信自家雄主会上当受骗的安德烈还是小心的询问了这种可能:“您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吗?”
这个问题就更奇怪,于寒看着雌虫瞬间抬起来的两只触角,好像他不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的他就会开心一点。
无语的亲了下他的唇,反问他:“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雌虫在被雄主几乎判定了是要清除一切彻底抛弃之后又被亲了一下,惊得瞳孔都缩了缩,认真的望着他:“所以,是他给您的吗?”
于先生无奈的回答:“还真是。”
“……”他立刻又很不高兴的又低下头:“既然不是要卖掉我……您为什么突然找他来,还要他的药。”
“为了要这颗药。”于寒直截了当,并看他反应。
“所以您……”安德烈又一次卡顿许久,联想到昨天晚上聊过的那个话题,小声的确认他的答案:“您是认为,我可能会怀上您的蛋……您只允许我怀雄虫的蛋。或者,我说要找雄虫,您就……要用药去掉您的?”
果然,这虫脑子里的答案就是会和想象中不一样。
每次和他聊这些牛头对不上马嘴的事,总会觉得有趣,因此原本还心情沉重的于寒倒是忽然轻松了些,揉了揉他的手指,问:“你觉得这是打胎药?”
“……”安德烈没有确认,毕竟他还没怀孕,只是被确认不能生育雄主有人类基因的孩子而已,便低头看着自己被雄主捏住的指尖,支支吾吾的找了个更合适的解释:“就是……不被允许和雄主有关系,也不能再生雄主的蛋……的那种药……永远不允许了。”
永远不允许了。
这话说的,可怜巴巴的。
所以于寒也间接明白了答案:“绝育药。是吗?”
雌虫想了想,觉得算是这样吧……这种药真的伤害性比较大,吃下去,估计确实不太能怀蛋了。
不过已经作为买卖使用的雌虫,到底能不能再怀蛋也没谁在乎。
于是他含着泪圈点了头。
在弄清一切,懂了究竟为什么他这么抗拒到甚至一而再的拒绝被命令不肯吃药后,于寒唇角又是一丝掺了变态的笑,忍不住吻住这只刚哭的满脸湿润的雌虫。
这虫第一次哭是因为失去一颗蛋,第二次哭是因为被虚拟假设出轨辱骂要赶走。
两次,都只流了一滴泪。
结果现在,因为误会雄主夺走他未来所有生蛋的权利,以为自己被雄主残忍绝育,还要另售他人。
这其中最大的重点是——这只虫该死的在乎这些。
他在乎雄主是否在意他,雄主对他的伤害,对他的不允许,以及那残忍的‘永远’……都是伤害他满腔爱意的刀。
要素叠加过多,哭崩了。
在已经决定不再恶意磋磨他后又一次享受到他的眼泪,于寒认为,这真是老天爷赏的误会。
要不是这些误会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