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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看墙上的男人,害怕当场掉san,也怕晚上做噩梦。于是我低头看地板发呆,地板黏黏糊糊的,在常年累月的罪恶之下糊上了一层又一次血肉,有好人的,更多的是坏人的,但事实上血的催吐效果和血的主人是好人坏人没有关系,看着这样的地板,我更想吐了。
“为什么要低着头呢?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一下才能深刻的了解背叛港口黑手党的下场吧。”一个随意又带着一点沙哑的少年感的声音响起。语调相当自然,乍一听还以为他在说:“为什么不多看看书?不管怎么说多看书才能对答辩有把握吧”一样。
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种地方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呢?我胡思乱想着,并且觉得这个声音距离我有些近。
当然觉得近了!因为那个人就是专门对我讲的,并且在讲完的下一秒薅起我的头发。
我被迫抬头,第一秒看见的不是薅我头发的人是个怎样具有危险感的少年人,而是挂在墙上的男人的惨样。
“……抱歉。”
我感到一阵反胃,推开了那个少年,然后跑到地下室的小角落,吐了。
啊,我要没了。我想。一般情况下,黑手党片子里心理素质很差的炮灰小弟是最容易被捞出来杀鸡儆猴的。但是我真的忍不住。
所以我今天为什么要吃早餐呢?
现在的我,只能寄希望于我的异能力够给力了。
果然,下一秒我就被捞出去杀鸡儆猴了。
等,等等,我还是想吐……
“真的不是我,相信我。放我下来吧……”被挂在墙上的我无比虚弱且真诚的望着刚刚薅我头发的少年——港口黑手党的准干部太宰治。
没错,就是人间失格的那个太宰治,知道他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也很震惊,不过后来我知道港口黑手党还有尾崎红叶、广津柳浪、中原中也之后我就麻木了。
我本以为我可以将这场毒打在场还没开始时结束,结果没有。太宰治理都不带理我的。只是极为随意的挥挥手,道了声开始吧,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这位恐怖危险的准干部先生如今还不到十六岁,黑色的大衣和手腕上、脖颈处、左眼上缠着的绷带更是凸显出一种碎玻璃般的脆弱。就是那种不小心就会划拉出伤口的那种碎玻璃。
他只有十五岁,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在港口黑手党做准干部,这真的是让我深刻的体悟到了什么叫我们不一样。
我对太宰治使用了异能力,我本以为可以结束这场还未开始的毒打,可是却什么也没发生。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太宰治可能是异能力绝缘体。这个认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只是宣告了一件悲伤的事实。
那就是我要无了。
但是,随着披着黑色大衣的年少的准干部先生翻飞的衣角和一声带着硝烟味道的枪响声,一切就结束了。
在我还一脸懵逼的时候。某个绷带少年无聊的打着哈欠离开了地下室,他的部下把刚刚跳起来想动手袭击他的真正的卧底先生像死狗一样拖走了。
等等,这种好像跳过了半集剧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全程在场吗?真的没有什么人隔着大洋打dio吗?!
我挂在墙上,一脸呆滞的看着太宰治离开地下室。离开的瞬间他似乎和我对视了一下,接着消失不见了。
那是怎样的眼睛呢?挺好看的。我想,原来莫得感情的眼睛长这样啊。乍一看像一颗无机质的玻璃珠般空无一物,又隐隐约约倒映着点什么。
地下室常驻的组织构成员把我从墙上放下了并叫我们滚蛋。我捋了捋前因后果,终于模糊的弄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简而言之,准干部先生为了找出叛徒毒打无辜底层成员,并漏出破绽使叛徒先生跳出来要他狗命,最后被他安排好的部下击倒,并带去拷问。
但是为什么要暴打无辜的背景板小弟呢?他们做错了什么吗?反正我是真的搞不明白毒打底层成员这个步骤在找到叛徒这份工作中到底有什么作用。这可能就是我和准干部先生间智商的差距吧。
比起这些和我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我更加关心的是另外几个问题。比如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比如吐在拷问现场要不要收拾地面?毕竟虽然那个地方好像不在意卫生问题,但我有点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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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思考第一天混黑就提桶跑路的可行性问题及是否要打扫卫生的问题时。我们小组的小领导先生正在绘声绘色的给我们讲鬼故事。
他讲故事特别有感情,真的是使听众身临其境。他说,很久以前,组织里出了一个叛徒,于是还是小底层的他和他的同事被拉到地下室接受拷问,事后他的一个同事很害怕,于是跑路了。然后,那个同事就死了。
咬着石板被踢了一脚。开了三枪,然后人就无了。
我的天,好可怕!
还有一个鬼故事,半年多前有个叫兰堂的准干部,因为背叛组织被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联手打败了。他倒是没走那套流程,而是被当场宰了。
然后被暴尸荒野示众一周。
我倒抽一口凉气,马上打消了立马跑路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