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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倒不是我又用了异能力,毕竟我不能连续两次指定同一个人进行真心话大冒险——除非是转小钢针之类的凭运气选出来的。我真的只是普普通通说了这么一句而已。A只是被我吓得闭麦了,你永远可以相信一个太宰治的话术技巧。
我顺势抽走A腰上的枪,拉开保险抵着他的脑门。“现在是我说了算。”
我说这句话的的时候不免良心一痛,曾几何时,我也是受隔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熏陶过的三美五好青年,而现在我已经变成一个可以踩着别人的肩膀,用枪指着别人脑袋,恐吓他人的不法分子了。
干部A瞳孔一缩,接着色厉内荏道:
“袭击干部,你是想背叛港口mafia吗?!”
啊,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不可能把我的真实想法说出来的。而且比起干部A虚张声势的无趣嘴脸,还是他旁边十字疤痕属下的表情更吸引我一点。
那是一种渴望的表情,他在渴望——
渴望我一枪崩了干部A先生。
是怎样的恶劣行为才能让人积攒出如此刻骨的恶意呢?又是怎样的手段才能叫他人在如此刻骨的恶意之下依然对干部A保持另众人侧目的绝对忠诚呢?
我猜测这个问题的答案肯定是不符合我的心意的,于是我懒得探究了。
在干部A下命令让部下攻击我的时候,我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语,给出了大冒险游戏失败后的惩罚项目。
当然是非常简单的。我只是要求干部A把部下们的项圈解下来罢了。
我可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所以伴随着项圈们噼里啪啦掉到地上,他名义上的属下、实际上的奴隶重获自由这件事情当然是和我没有关系的。
所以重获自由的人们,对压迫者进行最最原始野性的复仇当然也和我是毫无关系的。
我离开了干部A的赌博室,还贴心的把门关了——干部A是真的有钱,门一关就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我捡起了门口的外套,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接通了不知道响了多久的电话。是太宰打来的,希望他不要抱怨——
我的希望毫无用处,一接电话就是他故意拖长语调的抱怨声。
“真是过分啊,禾泽君。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然后是例行公事的阴阳怪气。
“难道你连按时到场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吗?”
我真想让他摸着良心扪心自问一下,到底是谁整天上班迟到摸鱼。
最后是必备的黑手党式威胁。
“赶紧给我滚过来。”
我礼貌性的用重视的语调表示我会马上赶到,全程表现了一个合格打工人面对上司的卑微态度。我已经半个月没有摆出这种态度了,所以还有点不习惯。
其实生太宰治气的那半个月虽然老是被针对,但另一方面放飞自我的我过的还挺快活的。
太宰那边卡了两秒才挂了我的电话。我撸起袖子,外套披头的离开了干部A的赌场。
然后,我就保持着这幅不正经的样子在干部A的赌场门口遇见了正经穿着黑手党标配黑西装的太宰治。
我那会看见太宰治的心情就跟不良少年叼着烟在校外遇见教导主任一样,甭管在不在乎吧,看见主任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于是我秒吧外套叠吧好,袖子撸下来。
“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太宰治撑着死鱼眼,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
“抱歉,希望这件事没有影响你的计划。”我老老实实的道歉。
然后空气就凝滞了。
太宰治盯着我,盯的我脊梁骨发凉,后知后觉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没有吧?太宰治想篡位当首领这事他也没有刻意瞒着我呀。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并且觉得我可能要寄了的时候,太宰治突然转身走了。
嗯?你这样我跟不上节奏啊。
不过想想我平时好像也没怎么跟上过任何人的节奏……嗯,那没事了。
“说说看吧。”
在我跟准干部先生上车之后,准干部先生突然冷不丁的这么来了一句。
司机麻溜的摇上隔音窗把我和太宰隔绝在了小小的车厢里。平心而论,车厢挺大的。但准干部先生的声音太冷了,热胀冷缩,所以车厢缩小了。
我被他问的一脸懵逼,说说看啥啊?你倒是问清楚一点啊。
唉,这年头干啥都不容易,当个黑手党都得会阅读理解。
我啥也没说,但太宰治一直很擅长心理学,所以他懂了我的想法并且冷哼了一声,抽出了他宝贝的自杀手册,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起来。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大概是想让我说说看我“是怎么看出来他想篡位”这件事的。
这就让我觉得很奇怪了,因为他想篡位这事表现的很明显啊,不管是不走心的自杀,还是装模作样的摸鱼——当然也有真情实感的,最明显的还是他的眼神,这种眼神我见过。
——就是那种学婊的眼神,我要偷偷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什么的。
可干部的位置对他来说毫无难度,根本不用努力,我能合理推测出——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