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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骸塞内部的信息,里面的情况都只能估计,虽然这一切都不影响结果,但我还是希望它能再自然点。
这个世界有许多充满戏剧性的设定,比如异能力者总会互相吸引,比如在是非之地总能有匪夷所思的经历。
当我决定在是非之地走来走去的时候,会撞见不得了的场面也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闻到了一些浅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使我停下了脚步,我寻找着它的来处,接着生出了许多胡思乱想。
——该不会是太宰先生的吧?
我这么想着,晃了晃脑袋把这个想法晃掉了。
不对,太宰先生在骸塞里。
——那就该是个陌生人的,或者陌生的熟人的。
这里是骸塞附近,表演的场合,出现在这儿的血腥味自然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好的模组作者自然要顾及到所有细节,所以,我选择上前查探。
寻着血腥味来到擂钵街内部一点的位置,土地逐渐从水泥变为湿土,在隐约的雾气中我看见了一个歪斜的畸形十字架。那畸形的十字架似乎是拿木房的门板随意搭建而成的。
十字架上有个人——似乎是人,他滴着血,被钉锥牢牢的刺在上面,地可疑的坑洞和拖拽的痕迹在湿润的泥土地上连接。显而易见,他是先被在地上被钉住,再转移到这个疑似用房门木板随意搭建的十字架上的。
废弃房屋中的钉锥废料将他钉死在上面,它们多半巨大而常用于建筑,拥有着破伤风的附魔效果。
我先是被血腥味刺的一激灵,下一刻,我意识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几步走到了“受刑人”面前。
青年低垂着脑袋,衣服早就被染红了,雪色的帽子掉到了地上,像是浓雾中孤零零的白色帆船。
“……费佳?”我试探性的叫到费奥多尔的名字,说不准是否要得到回应。
常人被钉成这样离死也不远了。到底是谁能对费奥多尔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呢?
“……”
——好明显的答案。
青年的睫毛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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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心口被捅了一刀的缘故,费奥多尔的靠近“自己”的脚步也略有虚浮。他拾起一枚钢钉,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倒在地上的青年,接着俯下身去,将钢钉穿透了他另一侧的肩闸骨。青年微微阖眼,仿佛放弃了抵抗。
然而,这个动作只完成了一半,费奥多尔便完全脱力的倒了下去。
钉死在地上的青年睁开了眼睛,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如今的结果,没插牢的钢钉被他抖落在地上,费奥多尔伸出手,试图将另一个自己推开。
然后,他的手被“自己”握住了。
“……你该不会认为我死了吧?”推拒的手被扯开,费奥多尔盯着眼前被“自己”困在地上的青年,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下毒这种伎俩可是涩泽君的拿手好戏,和他合作总得留些后手……真遗憾,看来你输了呢。”
——他提前准备了解毒剂。
费奥多尔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
匕首上淬的毒没有奏效,从后手的准备来说,对方已经胜过了自己一筹,做出了那样的选择,仅仅依赖废墟里现成的武器。
『罪与罚』如今游离在外,费奥多尔依然有翻篇的可能。但此时此刻,他已经输掉了。
他不该输给他的。无论怎么看,这场游戏都该自己赢才是。然而,这种零和游戏总得有个输家。即使是费奥多尔,所得的结果也只能是零。
费奥多尔被钉在了一架畸形的十字架上。
十三颗钢钉,全部在错开要害的情况下还原了某个场景,鲜血一滴滴的滴落,汇聚成小小水洼。
始作俑者似乎对此非常满意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旁人无法理解与解读的病态微笑。
“真合适呀,”他触碰着那些钉子,止不住的重复道,“真合适呀……”
——是很合适,要是对象调换一下就更合适了。
没有人能为费奥多尔钉上钉子,他一边期待着这件事,一边又为践行他感到厌恶。而如今,这个在过去的念头中一闪而逝的想法,竟然以这种形式实现了。
“你在拖延时间……”费奥多尔闭上眼睛,气若游丝的说道。
“当然,我怎么会杀死‘自己’呢。”
“太过得意的赌徒都会输得一塌糊涂,特别是故意给出机会的。”费奥多尔忍耐着疼痛与失温,还不忘刺上一句。
名为『书』的异能物品正在胜利者手里,他显得非常从容不迫,仿佛并不在意费奥多尔都说了些什么。
“你总得有点参与感。”
“我非常喜欢这段,你也会喜欢的吧。”手心的钉子被狠狠的摁牢,费奥多尔开口反问道。
……
起先,费奥多尔并不着急,想赢的人总是沉得住气。『罪与罚』依然游离在外,在见到安然无恙的“自己”后,就足以让他意识到一切,帮费奥多尔翻篇。
费奥多尔不可能对抗他者的『罪与罚』,相似或相反的异能力会引发效果未知的特异点,这种麻烦的变量绝对是最最心照不宣的、最最需要避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