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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乌拉那拉氏冷笑一声,点了点手边的信和帖子,“今日一早,乌拉那拉氏府上一前一后送来的。信是嫂嫂写的,帖子是怀恪递的。”
东西递进来的时候荼白不在,故而不知。
她犹豫了下,问:“何事惹的福晋您烦心?”
乌拉那拉氏手肘支在桌上,撑着脑袋道:“怀恪想明日回来给本福晋和李氏请安,顺便在王府小住。”
荼白心想,若只是如此福晋不至于如此,定然还有旁的事。
于是她静静地等着后续。
“可看了嫂嫂递来的信后,本福晋才知晓,什么请安,怀恪不过是惹了祸事,想回来避一避罢了。”
乌拉那拉福晋可是在信中狠狠告了怀恪郡主一状,说怀恪郡主与星德成婚三年无所出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星德在成婚前的通房丫头有了身孕,竟被怀恪郡主生生罚跪至见红小产。
星德本就因被四爷看中,选做了郡主额附,又因四爷心疼女儿,不愿女儿早早出嫁,硬生生的让星德等到了二十岁,才与其成婚。
旁的世家子弟二十岁,早已妻妾子嗣成群,而星德膝下空空。
为了让嫡长子出自怀恪郡主的肚子,成婚后星德未曾纳过一房妾室,即便是怀恪郡主身子不适的时候,也只是让最早通晓人事的通房伺候,过后还喂了避子汤。
可三年过去,怀恪郡主的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乌拉那拉福晋终于忍不住,在问过怀恪郡主后,停了通房丫头的避子汤。
那通房丫头也是个争气的,不过三个月就有了身子,谁知怀恪郡主表面大度,实则也是个不容人的。
通房丫头小产,额附星德气的和怀恪郡主吵了一架,于是乌拉那拉氏就收到了怀恪郡主要回来的帖子。
结合前因后果,乌拉那拉氏岂能不明白怀恪的心思?
女儿惹了祸事,都是李氏教养不善,她因此迁怒李氏,也不算冤枉了她。
荼白弄清楚了事情原委,不平道:“既如此,福晋何不拒了怀恪郡主的帖子?”
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拒了?本福晋这里拒了,回头她再把帖子递去前院,暗地里在爷面前告上一状,本福晋才是有苦说不出。”
毕竟是四爷唯一长成的女儿,四爷护的紧呢。
此时,乌拉那拉氏忍不住的想,要是年氏的小格格能养大,怀恪行事哪里还敢这么肆无忌惮。
乌拉那拉氏说着,起身给怀恪郡主回了一张帖子:“你去命人送去府上,等爷回府,再把爷请来正院。”
今日她有意迁怒李氏不假,可也顺带着罚了年氏,四爷宠爱年氏,说不准会因年氏而对她心生不满,她总得提前辩解一二。
若是先前的年氏,是真的会在四爷面前告福晋一状,可如今的年氏,气性却没那般大。
年淳雅虽不满她受了李氏连累被罚,但碍于身份地位,年淳雅还是老老实实的抄了女四书,并未想起她还能告状这件事。
只是她想不起来,并不代表身边的丫鬟不会在她耳边念叨。
桃枝一边给年淳雅磨墨,一边心疼道:“侧福晋今日算是遭了无妄之灾,凭白被李侧福晋给带累了。十遍的女四书,那么厚,得抄到什么时候。”
年淳雅认认真真写下一个字,无奈道:“福晋又不曾说什么时候要,我慢慢抄着就是了。”
不过确实,她用不惯毛笔写字,虽写的不差,速度却慢,从请安回来到现在,仅仅只抄了一页纸。
年淳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桃枝见状更是心疼:“等主子爷来看侧福晋时,侧福晋可要好好同主子爷说说,主子爷那么心疼您,肯定会替您出气的。”
桃枝也是根据从前对原主的了解故意逢合说了这番话,本以为会得到年淳雅的赞同,却不想是斥责。
“莫要胡说,爷是看重福晋的。”
所以四爷很大的可能不会对福晋的决定持反对意见,她这女四书,该抄还是得抄。
况且就算她不说,四爷一回府,应该就知道了,哪里用得着她再费功夫?说了怕不是会惹四爷厌烦。
桃枝冷不丁被斥,生怕又说错了什么话,便不敢再开口。
没过多久,金风玉露一同掀了珠帘进来,两人各自拿了一套文房四宝,见礼过后就在小书房里找了个能写字的位置,和年淳雅一起抄着书。
年淳雅一见她们的架势,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副画面,那是幼时原主被父亲罚抄书,金风玉露陪着她一起抄的情形。
就像现在这样。
桃枝敏锐的察觉到年淳雅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研磨的手顿了下,讨好的笑道:“有金风玉露两位姐姐替侧福晋分忧,侧福晋不如去休息会儿?”
见金风玉露二人同时停笔朝她望去,年淳雅摇了摇头:“不了,这会儿睡也睡不着。”
她脑子里一团乱,对今日的事怎么都想不明白。
口舌之争是后院女眷常有的事,哪日没争辩个一两句,反倒是不正常。所以年淳雅不明白,一向对口舌之争宽容的福晋,今日怎会如此生恼?
年淳雅把后院的事细细想了一遍,没发觉有什么异常,越发的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