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if·小心魔(3)
, 他常常进入水月镜 , 为的只是再冷眼看着曾经的自己是如何愚蠢地相信正道 , 他看着那些恶意满怀的人 , 恨不得生哎其血 、 食其骨肉 , 但伏断始终没有动手 , 他在品尝源自于自己本身的滔天恨意 。
只有在这样的苦涩恨意当中 , 他才能愈加清醒 , 警醒自己不能重蹈覆辙 。
几乎每一次闭关 , 伏断除了去自己最初堕魔的鬼泣谷 , 就是到阈楼的水月镜内 。
后来两个地方都去得少了 。
是为什么呢 ?
好像是因为 …...
伏断看着水鹊 。
大约是因为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宗主到了万魔寇做容一番 , 一会儿嫌弃魔宫只有黑夜 , 而且时节单调 , 一会儿嫌弃地砖太硬 , 夜晚烛火晃眼 。
魔尊的心神 , 就只能够放在如何经营布置万魔寇了 。
要在宫殿地面铺好翠羽花毯 , 要将墙面全换做了夜光壁 , 魔宫之内 , 要能够走遍四季 , 春华秋实 , 夏蝉冬雪 , 哪里种什么荷花也要考虑周全 。
伏断一想到这魔宫该让水鹉与他同住 , 布置起这些来都是亲力亲为 , 这般忙起来就不知不觉地从仇恨中抽身脱离了 。
袖子忽然传来一阵轻轻拉扯的力道 , 伏断顺着低下视线 , 能看见水鹤那长而翘的之软睫毛 , 这个角度看 , 脸好像更小了 , 鼻尖一点粉 , 他听见水鹊说 : “ 那让我陪经历一次呻 7 “
水鹤拾眼 , 偏了偏头询问他的意见 , 粉润的唇瓣开合 ,“...... 相公 7“
说话的时候好像有轻绵绵的香气往上扑 。
伏断不自觉地咽了睽咚 ,“...... 随便你 。“
水鹏见他态度有所松动 , 立即趁热打铁说出打算 ,“ 那我们现在就到底下去吧 !
魔尊伏断是魔修 , 这一线天仅仅能围住那些使用灵力才能运功的人族修土 , 但对于魔修而言 , 上落畅通无阻 。
蛛然说到底不过是镜花水月 , 但是相处的时日里 , 水鹉能看见镜中年少的伏断 , 他的痛楚 、 他的沉抑是真实的 。
就是这样 , 水鹤也不忍心见到自己烈悉的人这航痛苦围厄 。
何况 , 在一线天崖底苟延残喘一个月 , 望着崖顶的一隙蓝 , 那该得有多疼啊 。
若是 01 在 , 又要调侃他是个小圣父 。
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
水鹤捕了据唇 。
伏断蓦然将人横抱起来 。
水鹏下意识地揽住他脖子 , 这样的反应似乎取悦了对方 , 伏断道 :“ 真是麻烦死了 , 闭眼 。“
水鹤听话地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 闭上双目 。
凌空而落的猎猎风声 , 靠在伏断怀中的小宗主安安穗稳 。
水鹤用脸颊蹭了蹭对方 ,“ 你真好 。“
伏断觉得自己像狗一样被驯化了 。
一线天两壁峻峭 , 大部分区域通道极其狭窄逼仄 , 只容得下一人单行通过 。
水鹊非要走在前头 , 伏断就只能跟在他后面 。
他们降落的地方只有青苔湿绿 , 见不到任何人走过的痕迹 。
按道理来说 , 坠落到崖底 , 就算是身体较寻常人族强健的修士 , 加上中途搜上几根树藤泄力缓冲 , 也会受伤 , 受伤就应当会留下有血迹 。
水鹏回头问 :“ 你还记得你当初坠崖掉到哪里了吗 7“
这么问事主其实有点儿奇怪 。
伏断往远处的角落随意一指 。
那是一线天底下相对来说平坦宽敞些的地方了 。
石壁底下边缘凹进去一块空间 , 能容人或躺或站 。
水鹏越往那边走近 , 空气中的血腥气味越发浓厚 。
步子一滞 , 水鹊拙起脚 , 登云履的鞋底沾着零星殷红血液 。
他一下子走快了 , 把身后的魔尊伏断抛下 。
等到看清楚躺在石壁凹陷处的人 , 水鹊瞳孔颤了颤 , 惊悸地捂住嘴巴 。
青年的肩膀处大抵是被落地时的尖锐石柱扎穿了 , 如今像是一个血洞 , 汨汨涌着猩红的血液 。
双腿扭拗成几个奇异骇人的角度 。
从最初出现血迹的地面 , 到石壁凹陷处 , 蜿蜒拖行出斑斑断续血痕 。
水鹊立即跑过去蹲下 , 手足无措地撕扯开对方肩膀外的衣衫 , 露出黑洞洞 、 血淋淋的伤口 。
像是身怀百宝的小神仙 , 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个药瓶子 , 看了看贴的标签又丢到一旁 , 在从另一个衣袖里寻找 , 让 77 号悄悄给他作弊兑换来新的药 。
在手忙脚乱的动静里 , 青年从半昏迷的状态中眸开眼 , 视野里出现水鹊 , 他恍惚间还以为是在做梦 , 牵住水鹊的手 ,“ 你没事 …...“
水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