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涌动时让出一条小径来让他背着人的能够穿过去 。
没有人盯着如芒在背的感觉 , 水鹏才拙起一点脸来 , 双手攀住齐朝槿的脖颈 ,
奋赞道 :“ 齐郎 , 你真聪明 。“
齐朝槿的手托在他大腿底下 , 闻言脊背紧细绪的 , 不言不语地将人往上托了托 。
好像什么都值得小郎君夸他一般 , 做菜切肉的时候夸他厉害 , 写字就夸他字好看 , 做个篱笆围起鸡窝 , 也要挪步子蹲过来夸着齐郎怎么什么都懂 …...
齐朝槿耳畔往往都是敦促 , 似乎这几月以来 , 从水鹊口中听到的溢美之词 、 甜言蜜语比之前好多年的要多得多了 。
眉眼一反从前的冷清 , 对着水鹏时总是煦煦疏朗 。
监察者忍了许久 , 实在看不下他们情意绵绵的气氖 。
冷言冷语地刺道 : 【 你再说一说疼 , 这穷书生指不定就要帮你用口水消肿了 ,
到时候和狗一样碚你嘴唇 , 你还要同他道谢 。】
【 要不怎么说你这齐郎聪明呢 ? 】
他说的话无凭无据 , 妄加揣测 , 尤其的过分 。
水鹊有些生气了 , 他语气带着点恼火 , 反驳道 : 【 你不要这么说 , 齐郎才不会这样 , 我 、 我也不会给他碰了嘴巴还说谢谢 。】
【 喝嘲 。 】
监察者阴阳怪气地学他平日里应答敷衍人的口头禅 。
转而还是受不了他口中对齐朝槿的回护之意 , 蘸酸拈醋道 : 【 唉 , 真是一对有情人 , 怎么办啊宝宝 , 我都有点磕你俩了 。 】
2
有毛病啊 ?
怎么又开始和以前一样说奇奇怪怪的话了 。
水鹏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 生起闷气 , 于是翻了小小的白眼给他 。
六日过去 , 再到了书院休息日 。
酒楼底下的街巷日市人声嘈杂 , 热闸非凡 , 楼上垂下来的三尺旗幡随秋风翻动 , 扎绸挂彩 , 让游人一进城就能见到上面书写的鼓腹楼的招幌广告 。
雕花木窗没合上 , 秋风偷香 。
满桌的佳脱 , 小郎君却不怎么动筷 , 吃了几口就恭惜地放下了 。
乌淳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 手上的筷子停顿 ,“ 你不吃吗 7“
本来就没多少肉 , 细伶伶的 , 一顿不吃饱 , 不就要饿瘪了 ?
他明明是像从前那个崔三公子一样 , 就连二楼雅间也是订的同样的位子 。
菜同样是点的那日小二报的那一顺溜儿的菜名 , 他当时全背下来了 , 一份不差 。
八宝肉圆 、 笋煜火肉 、 黄芽菜炒鸡 、 酱炒三果 …...
一大桌子 。
就连茶水也是洞庭君山 。
乌淳不明白 , 他哪一步做错了吗 ?
水鹊看着一大桌子菜 , 叹了一口气 ,“ 我有一点吃腻了 。 鼓腹楼也没什么新菜色 , 有的新菜式还没齐郎做的好吃 …...“
“ 你吃吧 , 不要浪费钱点了这么多菜 。“ 他劝乌淳 。
他们就两个人 , 往日都是他和崔三那边四五个人一起吃 , 才是刚刚合适 , 水鹊本来就吃得有些腻了 , 最近换季不是特别有胃口 , 现在看到一大桌子菜更是压力山大
没吃一会儿就撂筷子了 。
小郎君看上去兴致不高的样子 。
乌淳茫无头绪 , 不知道是哪里做的不对 , 不能让人高兴 。
他和败犬一般垂头丧气地扒着饭菜 。
整个桌子的菜 , 他一个人都能吃得七七八八 , 剩下的怕水鹊嫌弃他浪费 , 让小二拿食盒来打包带走 。
再待到七月未 , 天气彻底没了暑热 , 全然称得上一句天凉好个秋 。
水鹏将鼓腹楼和书院食斋的饭菜都吃得腻了 。
齐朝槿照常给了他一些钱 , 让他出来下馆子 , 其实街巷上还有许多面馆食铺 ,
水鹊没有去探过 , 他刚刚出了书院门 , 就又见到了眼熟的身影 。
水鹊左看看右看看 , 附近没有相识的人经过 , 才招招手让乌淳跟着他走 , 得走得离书院远一些 , 以免被人发现了传到齐朝槿耳朵里 。
毕竟这个阶段 , 他还没暴露勾三搭四的黑月光形象 。
胡人眼巴巴地跟上来 。
一直走到河畔的亭子里 , 这个时点各家各户都在昌午饭 , 因此也没什么人来 。
水鹊凭栏坐在亭子的飞来椅上 , 脊背靠着红漆木栏杆 , 因为秋乏而撑着脑袋 ,
眉眼懒洋洋和猫似的 , 看对方 :“ 怎么了 ? 今日又要送什么 ?“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做什么去了 , 最近频频给他送礼物 。
前头一支青玉簪 , 后头一块白玉佩 , 看他好似对玉器没什么太大兴致 ,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