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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的声音哗啦啦的,贺云状似不经意地问,实际手都在抖。余书缘在他身后轻飘飘地说:“医院。”
贺云猛地转过身来,心中警铃大作,直觉相互串联,让他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你去医院做什么。”
余书缘眼睛转了转,最终仍是算了:“不告诉你。”
“严重吗。”
“都说了不告诉你。”
贺云干脆走上前,欺身压住余书缘,伸手从衣摆下面进入,抚摸他的身体:“那我自己来看,到底哪里不舒服。”
手边摸边按,贺云问:“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余书缘被他摸到痒肉,边挣扎边笑:“别摸了,不在这里。”
贺云沉默着放开他,余书缘还在咯咯笑,眼睛眯在一起,眼泪挂在眼角,很轻地说:“在脑袋里。”
“脑袋里…?”
贺云放开他,伸手摸他的脸,又顺手将刘海掀上去,皱眉着仔细盯着。
“是啊,我脑子有病。”余书缘将眉一挑:“脑子有病才会看上你。”
“你…!”
贺云终于发现他在戏弄自己,“噌”地站起来,又还嫌不够解气,捡起一边的枕头砸他:“死了算了。”
两人就着小茶几吃饭,说好的虾仁滑蛋,还有什锦蔬菜,余书缘很满意,眯起眼睛专注地吃。默契地没有说话,余书缘胃口似乎很好,吃得很慢,但一直没停,饭还多吃了小半碗。贺云问他:“体检要空腹,是不是很饿。”
“嗯。”
刚说完,余书缘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哦,放着去洗澡。”
余书缘站起来乖乖地去了,嘴巴也不嫌弃人了,令贺云都感觉惊奇。快速扒了两口饭,便急匆匆地洗碗去了。正洗到一半,贺云听见余书缘开门的声音,没有回头,漫不经心地说:“吹风机在抽屉里。”
余书缘没有回应,贺云疑惑地转身看他,不看倒好,一看简直吓死:余书缘就那么全裸着走出来,身上头上还淌着水。见贺云看他,余书缘黏糊的问:“浴巾到底在哪。”
贺云怕他摔倒,干脆放下东西去替他拿毛巾,该说不说,搬家时买的浴巾质量是很好的,吸水性很强。贺云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没好气地说:“你这会儿又不害臊了。”
“害什么臊。”
余书缘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任他揉擦头发,像只刚洗完澡的猫。贺云心里痒酥酥的,等头发擦得干干净净,才给他披好浴巾。余书缘的脑袋刚从浴巾中解放,马上又说:“我住这么差的房子才要害臊呢。”
“行。”贺云又气笑了:“那你别住。”
“干嘛不住,”余书缘慢吞吞地挪到小沙发上:“不住白不住。”
第21章 他眼中的世界
余书缘说罢,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贺云看了眼表,时间已过十点,平时这个点余书缘已经睡着了,于是他没有再和余书缘拌嘴,关掉家里的灯,只留一盏小夜灯给他:“吹完头发就睡觉,不用等我。”
余书缘没有回应,贺云便专心洗他的碗去了。洗澡时他又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搬家的事,该说不说,这房子住了两年,一个人的时候倒还好,两个人一起未免有些逼仄。还有这洗手间,余书缘还嫌弃是暗卫,暗卫是不好。他就这么想着,完全忘了自己跟余书缘是离异的关系,仿佛还不清不楚地纠缠着。
澡洗得心烦意乱,弄好家务出来时,看见余书缘窝在沙发上,呼吸均匀绵长,俨然已经熟睡的样子。贺云实在不懂,就两步路的距离,他为什么就非得睡沙发上。说是如此,身体倒很自然地俯身去抱他,余书缘睡得很浅,刚将他抱起来时突兀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瞳黑漆漆的,一动不动地望着贺云,贺云被他看得心里有点毛,小声安抚道:“我抱你去床上睡。”
余书缘眨了眨眼,仿佛还在思考着什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两人僵持几秒,贺云眼神闪躲开,看着他的唇忽然开合:“贺云,你猜我梦到什么了。”
“什么。”
“我梦到你死了。”
“哇,”贺云毫无悲喜:“死得好。”
贺云趁他放松的时候将人抱起来,托了托手臂上的重量,有些怀疑地问道:“你以前有这么轻吗。”
“我现在大概120斤吧。”
余书缘揽住他的脖子,两人很快转移到床褥中。贺云拉过被子将人裹紧:“你怎么瘦那么多,这太瘦了。”
贺云记得以前余书缘的体重非常稳定,因为他常年按照营养师的菜谱来安排一日三餐,几乎每天都的体重都正正好,不多也不少。偶尔吃多了,余书缘就会去跑步消耗掉,但怎么也不会瘦到这个程度——余书缘这家伙怎么样也有178呢。
“你还说我磕碜,你自己呢?”贺云数落他道:“离婚之后怎么不好好吃饭。”
余书缘偏过脸,赌气一般说:“懒得吃。”
贺云笑了一下:“饭都懒得吃,干脆活也懒得活算了。”
余书缘忽然不说话了,在黑暗中凝望着贺云的眼睛,贺云被他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贺云,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