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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就自然许多,从一开始的蜻蜓点水,到后来深入的湿吻,贺云没那么紧张,掌握了更多主动权,显得驾轻就熟。
既然亲了那么多回嘴,总不能说没有关系了吧?
然而谁也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好像一同忽略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很快,余书缘毕业,几乎无缝衔接上鼎丰的工作。余书缘这人对学历没什么追求,也没有在学术界继续耕耘的欲望,尽管他成绩相当优秀,但这种优秀仿佛只为有一天在鼎丰能派上用场而存在。再者,余锦容也迫切希望她培养多年的继承人能早日发挥全部作用,于是余书缘正式进入鼎丰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一进入鼎丰,日子就开始不那么悠闲了。
余书缘刚开始当“小余总”的艰辛,从他的精神状态上可见一二。但他很少在贺云面前展现出来,只是不得已减少见面的次数,从三天两头见,到一个月只见得着一两回,这段恋情还没开始几乎就要夭折。
有一回因为实在太想他,贺云一气之下从学校骑着共享单车去找他,整整骑了二十公里到鼎丰的写字楼下,出发时天还亮着,到时已经是黄昏,夕阳笼罩街道,写字楼外墙反射着橘色的光。贺云停好车,下来时感觉屁股完全麻了,双腿的筋肉止不住发胀,一下一下地弹。冲锋衣外套被汗熏着,与一路上的灰尘、雨水,混在一起,发出一种蒸腾的、怪异的气味。
贺云推开门走写字楼,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都干净且奢华,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巨大的玻璃落地窗,价格不菲的吊灯,前台接待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拢在脑后,嘴角勾起的弧度礼貌且疏离,贺云定了一下,将那口还没喘顺的气压下去:
“你好,我想找余书缘。”
前台按流程办公,礼貌一笑:“请问您是否有预约呢?”
“预约,”贺云干巴巴地说:“我没有。”
“没有预约,这边不能让您进去哦。”
“我…我给他打个电话。”
贺云从兜里掏出手机,感觉手上又脏又黏,往衣服上抹了两下,寻到余书缘的私人电话打过去。
嘟——嘟——
电话没有接通,贺云又给他发了条消息,也没有回复。他放下手机,见前台小姐垂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
“他不听电话。”
前台小姐仍然微笑道:“您需要内线联络吗?那麻烦您告知我们分机号。”
“分机号…?”贺云呆呆地说:“我没有。”
“那我们没办法转机哦。”
贺云琢磨一会儿,嗓音低了许多:“那能让他接电话吗?”
对方仍然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这边可以帮您给余总助理留言,请问您贵姓?”
贺云不由得脱口而出:“他…他还有助理。”
说罢,看见前台那一成不变的微笑:“我姓贺。”
“好的,贺先生,请问您是什么事找余总呢?”
我想他,想和他见面。
这算不算要紧事?算不算必须要他处理的事?好像不算,贺云不清楚,他抿着唇一言不发,顿了顿,说道:“算了。”
走出写字楼,一阵风夹着微湿的雨水扑到他脸上,贺云抬眼看完全漆黑的天,有些气馁,这么晚,说不定余书缘早就回去了。他为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想再消化一会儿情绪。
坐了一会儿,几近九点,写字楼进进出出的人越来越少,灯也一盏盏熄下去,贺云看了眼时间,这时才感觉胃里咕咕地响。他起身想寻些东西吃,一边的面包店接近打烊,店员卖力推销吸引了他的注意。贺云刚走进去,店员便热情地招呼他试吃一款椰蓉面包。
虽然有些食不知味,但淡淡的椰蓉香似乎抚慰了他一整夜又冷又累的身体,贺云配合地说:“帮我包一个吧。”
说罢,想到晚上还没见着余书缘,贺云又下意识地说:“不,要两个、不、算了,还是要一个吧。”
店员夹面包的手顿了顿:“先生,您究竟要几个?”
“两个,两个吧。”
提着面包走出店外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贺云没精打采地接起电话,没想到那边是余书缘的嗓音:
“喂?你在哪里?”
贺云哽住了,忽然听见他的声音,不知怎的,好像身体被冻住似的说不出一句话。余书缘的嗓音有些急促,似乎是在快走:“你回去了吗?在原地等等我。”
听见他那么说,贺云乖乖走回写字楼前,不一会,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瘦高的男人从里面出来,贺云看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余书缘是跑过来的。香水的气味比他更早一步触到贺云,令他觉得有点眩晕,有点梦幻。
“你…”余书缘喘了会儿气,头发也乱了:“你等很久了吗?抱歉,我,我在开会,没听到电话。”
贺云下意识说:“开会到这个点…”
“是,”余书缘忍不住和他贴近一些,两人几乎脚尖碰着脚尖:“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不来见你,不是故意不接电话,只是他有他的事要做。
余书缘那么说,贺云几乎又要立刻原谅他了。可他想到自己和余书缘还不清不楚的,雨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