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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惟侧身躲开宋衍的动作,薄唇一抿,眼底隐隐浮现一丝杀意。
是他想多了。
宋衍到底是怎样的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是要死的人罢了。
有些事根本不必深究。
顾惟抬手拿起了筷子,周身冰寒之气,拒人于千里之外。
宋衍不出意外抓了个空,假装遗憾的叹了口气:“看来是不需要为夫了。”
总算让顾惟乖乖吃了饭,宋衍心底放松了一些,虽然顾惟不说话也不喊疼的,但沉默的反抗比寻死觅活还要麻烦,他还挺担心顾惟闹绝食什么的……
毕竟以宋衍看故事的经验来看,古代不缺以死证清白的故事。
话本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被强取豪夺的女子宁死不从,被欺辱的女子跳湖投井之类的……
现在看顾惟还是有求生欲的,这是好事,凡事看开一点,说不定就柳暗花明了呢?
这样自己也能轻松许多。
宋衍坐到一旁慢悠悠的开始吃饭,还是美食最能让人忘记烦恼,他本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算富裕却安逸的生活,莫名其妙穿到这个世界来,原主还留下一堆烂摊子,委实有些糟心……现在看来,唯一的好处就是生活优越,原主不愧是富家少爷。
像这样一桌子美食,在他的世界,下馆子不得一两千,他可舍不得,现在顿顿都能吃。
而且还有不少他那个世界没有的新奇美味。
如此一想,倒也没什么不好。
宋衍向来懂得知足常乐,有失必有得,来都来了,不如想想怎么过好当下。
顾惟不喜欢他是件好事,这人啊最怕就是欠了感情债,说不清还不完,是个顶顶麻烦的事。
既然顾惟是被迫的,那这事儿便好办了,只当多了个搭伙过日子的。
井水不犯河水,好聚好散。
宋衍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擦拭了一下嘴角,侧首往顾惟那边看了一眼。
顾惟已经吃完了,复又倚在那闭目养神,清冷漠然。
宋衍若有所思。
顾惟这伤要养好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让他天天就这样躺在床-上,不方便不说,就怕孩子得了抑郁症什么的,毕竟他的处境已经很糟糕了……
索性下午无事,干脆去给顾惟买个轮椅吧,这样顾惟方便,自己也能省心一些。
想到就做。
宋衍带着南砚就出门了。
宿明城的景象,虽已经从原主记忆中得知,但脚踏实地,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真实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宋衍也不急,边走边逛。
他所在的这条街两边开满了铺子,来往行人衣着光鲜,茶楼酒肆人满为患,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宋衍漫不经心的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唤他,抬头一看,只见一雕梁画栋的阁楼二楼,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摇着帕子,娇笑着:“宋少爷,上来坐呀~宋少爷,奴家等你好久了~”
宋衍迅速扫了一眼阁楼牌匾:惜花楼。
他立刻目不斜视的移开了视线,只当没有看到,但脚下步子却不着痕迹加快了些。
南砚小跑着跟上宋衍的脚步,心中疑惑不已,少爷不是惜花楼的常客吗?今儿怎么避之不及一般,刚才绿榕姑娘喊少爷,少爷都和没有听见一样……
哦对了,少爷如今是有了妻室的人了,这是怕传到少夫人耳朵里去?
宋衍快步走了几分钟,直到完全听不到呼唤声了,刚要松口气,身旁阁楼门口的伙计看到他,立刻笑着上前招揽:“宋少爷刚刚大婚,手气定然好,今天不如来一把吧。”
宋衍又看了看这阁楼的牌匾:金玉坊。
好家伙,赌坊的拉客也不落后于人啊。
宋衍面无表情的一转身,直接进了赌坊对面的铺子。
拉客的伙计还没回过神,宋衍就跑了,不由站在那里一脸茫然。
南砚也是一脸茫然。
他这会儿是真的看不懂了,少爷刚刚娶了新妇,不去喝花酒还能理解,怎么连赌坊也不去了?
宋衍一进门才发现这是个胭脂铺,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假装低头看东西。
原主名气太大也不是好事,老相好的和熟人到处都是。
逛街的乐趣都没有了。
罢了,反正这一路也看了不少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胭脂铺的掌柜也认识宋衍,宋衍以前没少带姑娘过来,每次都出手大方,只是独自来倒还是第一次。
“宋少爷,我们昨日新进了一批胭脂,色泽质感都很好,您拿去送人,保准姑娘们喜欢。”掌柜热情的推销。
宋衍心不在焉的道:“那就来一些吧。”
南砚终于不再迷惑,少爷还是那个少爷,他立刻上前,出手就是一张银票。
掌柜顿时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弯腰带着南砚去挑胭脂去了。
宋衍垂眸若有所思。
他今日也算是把这儿都逛遍了,但是卖什么的都有,却唯独没有卖轮椅的,古代就是这点不方便,买个东西格外的麻烦。
看来只能买点木材回去自己做了,好在不是什么复杂的玩意儿。
等南砚拎着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