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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散肯定是不够的,还得主动做些什么。
“我会安排个人当面质问于你,回头你想好应答,把这事圆过去。”
李伯宗舒一口气,“是,岳父。”
江虔烦躁挥手,“行了行了,下去罢。”
……
李伯宗回到家里时已经三更,这时江菱还没睡。她当然睡不着,连朝中那些官员都已经知道了京里的风言风语,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今日她出门逛铺子买首饰,便总觉身后异样,但几次回头,又看不到任何异常。
她皱眉,也没兴趣逛首饰铺子了,把东西一扔,负气似的走出了铺面。之后她就去了常去的那家酒楼,在那用午膳。
也是在这,听到了一楼的议论纷纷,十几桌人有几乎一半都在高声讲京里状元郎的事,说他抛妻另娶,只途富贵。
话里话外全是贬低李伯宗,江菱气的肝疼,恨不得叫丫鬟上手撕了他们的脸皮。
这些嚼舌根的祸秧!
饭也不想吃了,直接回府。
回府后就派身边嬷嬷去打听打听,看看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传到什么程度了。
嬷嬷回来时脸色有点白,她战战兢兢说,“几乎已经满城皆知。夫人,后面应该是有人在故意推动。”
江菱恨死了!
心想千万别让她知道是谁在唆摆她和伯宗,还唆摆整个江家,否则她非杀了她!
心中暴躁,连午饭也没了胃口,之后,甚至晚膳也只是草草用了几筷子而已,满心满眼等着伯宗回了,好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办。
但没想到先来的竟是家里老管事,之后伯宗一到家,就被老管事叫去了。
江菱哪里等的住,火气一发也要跟去。
但后来她被伯宗劝住了,他说让她安心的在家等,这事他会解决。她虽不愿,最后也按捺住了。
她在家中走来走去坐卧不安的等,此时见他回来的这么晚,心急如焚上前来,“怎么样?可和父亲商量出对策了?”
她心里其实不以为这是什么值当重视的事,但如今传的规模这样大,便明白不是她说能忽略就忽略的了。
李伯宗安抚她,“莫要担心,我和岳父会尽快将事情平息。”
江菱:“是已经查到幕后主使了?相公,你一定不能放过她!要生剥了她的皮才能泄恨!”
江菱岂止想生剥啊,真是生吃了那幕后人的心思都有了。
但很快,她失望了,只见他的丈夫摇头,“不是,尚没查到。只是想了别的法子让流言慢慢平息。”
“这阵子你少出门,别人和你问起这事,一律平淡说不知道。”
江菱不太满意,明明是幕后人不怀好心,怎么倒还要她别出门了。
李伯宗知道她不愿意,抱抱她,“就这一阵,等风头过了就好了。”
“行罢。”答应的极其勉强。
“嗯。”
七月十九,好巧不巧,李伯宗刚下值要出翰林院,便见一人似乎讽刺般故意说:“什么状元郎,我看这等人文脏心也脏!我读书多少年,还是头一回见富贵了马上就休妻另娶的,这等人在翰林院我都怕辱了翰林院清贵名声!”
一明显老了李伯宗许多的男子,边骂边口中吐一口唾沫。
这人正是江虔刻意安排的人,比李伯宗老,但职位却低很多,在翰林院几乎可以说是毫不起眼。
江虔这样安排也有目的,那就是让人顺理成章以为他是嫉妒李伯宗年轻有为才口出恶言,同理,外面的流言也是一个性质。
李伯宗面色不改,等他说完了,才诚恳点头。
他先是坦荡笑了笑,这才出口,声音温正,不急不缓,“李某人惭愧,家中从前确实已有妻室。”
那人适时又唾了口,“呸!”
李伯宗继续,“但说我李某人是为图富贵才休的妻,却是难以受此污蔑。”
“送去家中的休书早在我春闱考试之前,便已在深思熟虑后郑重写下,遣人往家中送去了。那时心思浮躁总静不下心读书,后来苦思冥想,又去了趟寺庙找清净,才发觉是心中杂念太多。小子深知读书最不该有杂念,而与家中白丁妻子也屡屡谈不到一处,曾经时常相对无言,那时便知这桩姻亲于她于我都算不得好,这才写下休书,同时发誓往后只一心刻苦读书。”
“也不知外面那些传言都是什么心思,非要颠倒顺序,故意说我是功成名就后才休的妻,小子实在冤枉。”李伯宗苦笑。
那人见他说完了,而且说得有理有据,便又毫无形象破口大骂了几句,直到有人看不过去把他拖下去了,方才闭嘴不言。
很快,李伯宗这番说辞风一般传出去了,信者有之,不信者有之,但局面已经比先前要好太多。
江虔见此,脸色好了不少。
这件事喧喧闹闹传了好几天,一直注意朝中动向的崔厉当然也有所耳闻。
崔厉一听就知道背后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没人,这件事怎么可能突然整个京城都知道。
所以,他当然也派应恂去查了查。
李伯宗为人是什么样,经过这事他已经心里有了数,但幕后之人,他也得查。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