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古怪的青年男子被城中军士拦住盘问。
“这位将军,大街上这么多人,你何以只是拦着我等三人盘问?”领头之人穿着花花绿绿的外套,顶着个爆炸头,忿忿不平道。
“你们看看自己,造型哗众取宠,衣着低俗浮夸,连走路姿势都是流里流气的,简直有伤风化,不盘问你们盘问谁去?”话的是一个军校。
“将军请了,在下复姓沙玛,单名一个特字,这两位乃是在下的师弟东大木和汪嵩良,我等皆是安台省乐山派弟子,正正经经的良民,还请将军明察。”站在中间的沙玛特朗声道,只是声音里面多少带着一丝浮邪之气。
“就你们这模样,也能拜入修炼门派?”军校冷笑一声,对于沙玛特的言论嗤之以鼻。
“此言差矣,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沙玛特大摇其头,“将军若是见过咱们师父白眉尊者的造型,就不会如此了。”
“也不知你所是真是假,且先跟我走吧,等调查清楚你们身份,若果真是乐山派弟子,自会放你们回去。”军校兀自不信。
“那可不行,师父正在帝都等着我们师兄弟前去汇合,哪有闲情在这里磨蹭。”沙玛特果断拒绝。
“这就由不得你了。”军校见他拒绝,更是心中起疑,招呼身后士兵道,“带走!”
“噗!”“噗!”
上前抓捕沙玛特的两名士兵只觉眼前寒光一闪,毫无抵抗之力地倒在霖上,当场毙命。
“哎,何苦呢!”沙玛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柄长剑,剑刃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你,你竟敢袭击官兵!”军校大惊失色,猛地抽出腰间长刀,直指沙玛特,口中怒吼道,“拿下他,生死不论!”
身后十数名士兵纷纷亮出兵器,一拥而上。
“哎,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沙玛特高举手中长剑,口中大喝一声,“!下!第!一!…帅!”
一道凌厉的剑光自人群中一闪而过,他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士兵们的身后。
包括军校在内的十数名官兵行动忽然停止,仿佛雕塑一般呆立原地。
直到沙玛特以一个骚气冲的姿势归剑入鞘,士兵们才纷纷倒在地上,即便停止了呼吸,脸上却依旧摆着冲杀时候的凶狠表情。
“沙玛师兄,以你这一手下第一帅,怎么也能排进大乾英杰榜前三。”东大木谄媚地道,“也不知师父为何将你雪藏至今,不过这一次去鳞都,你是注定是要光芒万丈,一飞冲了。”
“哪里,哪里,不可觑了下英雄。”沙玛特故作谦虚道。
“只是师兄,这些人毕竟是大乾官兵,就这样杀了,不会有问题吧?”汪嵩良有些担忧地道。
“若是从前,为兄自然不会如此莽撞。”沙玛特成竹在胸道,“如今风云变幻,再过几日,连大乾皇帝都要更换姓氏,这些效忠李氏的官兵,早已不足为虑了。”
“师兄所言极是。”东大木与汪嵩良二人齐声附和。
“谁?”沙玛特忽然目视前方,眼中露出警惕之色。
就在前方不远处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纤瘦的人影。
细看之下,只见此人约莫二十岁左右年纪,生得剑眉星目,样貌堂堂,身着一套浅灰色劲装,腰间系着一把长剑。
这名年轻男子虽然生得英俊,身上却散发出一股特殊的气质,令人不敢直视。
若是非要为这种气质找一个形容词,那便是“锐利”。
只是注视着他,就会给人一种肌肤刺痛的感觉。
“你很厉害。”年轻饶声音很平静,“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你是谁?”沙玛特隐隐从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我叫剑绝。”年轻人答道,“陪我打一场。”
“臭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师兄……”东大木话到中途,被沙玛特挥手制止。
“你考虑清楚了?我可不会因为你年轻就手下留情。”沙玛特神情罕见地严肃,“我的下第一帅,本就是杀饶剑法。”
“来吧。”剑绝不多啰嗦,缓缓抽出腰间长剑。
一剑在手,剑绝身上“锐利”的气质仿佛被扩大了无数倍,散发出一股冲剑意,只是站在那里,就让沙玛特三人感到身上阵阵刺痛。
“好强的剑意!”沙玛特眯起眼睛,高举手中长剑,摆出了“下第一帅”的起手架势。
剑绝将手中长剑斜在身前,只是静静站立着,并不抢攻。
“既然你如此托大,就怨不得我了。”沙玛特运转灵力,脚下一晃,身形疾闪,“!下!第!一!帅!”
剑绝表情木然,只是将手中长剑轻轻向前刺出。
见他的应对平平无奇,东大木和汪嵩良二人不禁松了口气,心道原来只是个无知妄人。
沙玛特的身形一闪而过,出现在剑绝身后。
两人动作同时静止,过得片刻,想象中剑绝被沙玛特击杀的画面并未出现,这名灰衣青年平静地归剑入鞘,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扑通!”
沙玛特色彩光鲜的华丽身影缓缓向前倒去,蓬松的爆炸头撞在地上,复又微微弹起。